戴莫斯一腳又一腳地踩在了迪奧的臉上麵,還沒有痊愈的傷口再次破裂,新鮮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這種屈辱感,是要比身上的疼痛讓迪奧感到更加憤怒的東西。
“憤怒嗎?那種東西可是沒辦法打動我的內心啊,你這張像是被狗屎泡過的臉!真是看著就讓我覺得倒胃口!”
啪嘰!
軍靴在迪奧的臉上用力地踩踏著,順便用力地在上麵擰了幾下,將血和膿液徹底攪拌在了一起,發出了惡心的聲音。
慘叫聲從腳下傳來,然而教士沒有第一時間停下動作。這種施虐的行為讓他變得更加活躍了起來,整個人就好像被一團火焰包裹了一樣,熾熱而又讓人亢奮。
施虐行為持續了數分鍾,才最終被停止——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行報告的是剛才為自己開門的其中一位看守士兵:“戴莫斯副團長,執行官在外麵有事情找您。”
……
重新整理好了衣物之後,傳教士才敲響了房間的門:“開門吧,我這邊搞定了。”
鑰匙插入鑰匙孔,鎖芯層層打開的聲音傳來,鐵門內部的機關咬合,隨後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依舊是那兩名看守士兵。
“辛苦您了,長官。執行官大人正在大廳等候您。”士兵微微俯身,而戴莫斯則是經過了他的身側。
“知道了,麻煩你們繼續守著吧。”
戴莫斯從口袋裏邊拿出了一個手帕,他擦著手上被濺到的血液,接著順著走廊的方向朝著大廳走去。
士兵重新關上鐵門。
在關上鐵門之前,他悄悄地往房間裏邊督了一眼,然後又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立馬將目光縮了回來。
旁邊的同伴看到了他的動作:“那個家夥難道讓你起了同情心嗎?”
士兵朝著同伴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將鐵門重新鎖上:“這可不是同情心的問題,我隻是好奇那個家夥被長官弄成什麼樣子罷了,畢竟這次可是軍情處那邊的委托。”
“還活著就行,上麵的命令是要把這次的目標活捉回來……想想還真是刺激,撒旦教團的紅衣大主教居然偷偷摸摸跑來了我們聖彌斯坦帝國,還暴露了行蹤,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嘿,這可說不定呢……”
鐵門被重新關上,士兵在鎖上了房門之後,恢複成了守備的狀態。
大廳處。
戴莫斯在走廊的拐角處走來,他遠遠地就看見了那個坐在大廳中央沙發上的秀麗背影。那是一個小女孩,年齡比自己甚至和奎托斯還要小,可她卻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執法官。
“貝希摩斯號上麵的慘叫聲也未免太大了,我覺得閣下應該注意一下音量才是,而且在甲板上麵進行拷打,到時候血液可是很難清洗掉的,尤其是這種已經覺醒了的家夥。”
女孩站起身,她手上拿著本正在翻閱中的聖經,全身上下則是一副標準的修女服飾打扮。
在兩萬米的雲層上方,銀色的光輝從星空灑下,而小小的修女則是沐浴在這一片的星輝當中,顯得神聖而又不可侵犯。她轉過頭,來手中的聖經被合上,發出了輕微“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