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我的新工作(1 / 2)

雨雨其實並沒有固定的事業,她在市區是有一家店麵——“奇異事件愛好者協會”,但這並非可以盈利的那種,隻是給一群無聊的閑人提供了成天聚在一起討論的場所,話題從亞特蘭提斯到UFO,時空機器,異形或者變種怪物等等。我呆了幾天後就看穿了這群人的本質,無非是來混空調混茶水的。

我曾向雨雨提建議對來者征收會員費,以補貼水電費等基本開支,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並不介意這些。

我也無所謂,反正她會準時地發工資給我——盡管那比較微薄。有一次,在我自認為足夠了解她之後,對她個人做了一個總結,得出她的一些信息:

穿著打扮比較像學生,毫無成熟女人的味道;

經濟上比較寬裕,資金來源不明,但個人生活節儉;

生活孤僻,沒有任何有聯係的親屬或者親密的朋友;

有高等學曆,至少兩個學位——也或許是偽造的,因為她往往不知道一些常識性知識;

數學造詣登峰造極,特別是複雜的應用函數;

精通人體醫學和有機化學;

精通高等物理學,包括量子力學和天體物理;

對現代文學有一定研究,主要集中在幻想文學上,但寫作能力較差,字寫得相當醜;

有一定的考古知識,還喜歡收集記載離奇故事的野史;

主要興趣是研究離奇事件,特別是無法偵破的罪案,以及牽涉到心理疾病的社會事件;

至少懂四門外語;

對環境觀察及推斷能力極強,能用不到3秒的時間找出任何一樣被改動的事物與原事物的差別來;

思想開放(我主要是指關於性和女權主義方麵),但未見過有任何可能的男朋友;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一名老處女;

年齡不詳(初步估計比我大五到十歲左右,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身體極其虛弱,經常吃藥;

幾乎不會理財;

高度近視。

當我將這些列出來給她自己看時,她笑著說:“其中還要加上一條:對李俊有一定研究,能準確地了解他肚子裏的每一個鬼主意。”

我不好意思地承認自己想知道她對將來的計劃,現在這樣看不到前途。

她聽了後捏著我的臉說:“小家夥,我們工作的領域,是社會與科學最邊緣上的,被人忽略遺忘了的那片荒蕪之地,你要做好了足夠的準備才能做的,知道麼?”

我當然不理解,直到後來某個自稱是警察的家夥來找我們,說是要幫忙研究一起凶殺案,我才意識到雨雨的一個身份——暗中協助本市以高破案效率著名的刑警隊長調查罪案的第一人,警方為了保護她一直隱藏了她的身份。

那一次雨雨讓我看到了她如同機器一般的能力,掃描現場分析疑點尋找漏洞推出結果從頭到尾幾十秒鍾而已,甚至還順帶推出凶手在哪,難怪警察將她當寶貝一樣看護著。而可憐的我,也在邊上沾上了光,不但受到貴賓的優待,可以暫時告別平時和雨雨吃的廉價快餐,還可以借工作需要之名要走一條精裝的上等香煙。起先還比較拘謹,畢竟自己在一旁無所事事,次數多了之後我便漸漸地學會裝模作樣起來,在關鍵時刻記下雨雨的話,並皺起眉頭作沉思狀,或者自作聰明地告訴警員應該哪個地方需要再檢查一下,實在沒事做了便掏出預備好的某牌營養液或者鈣片勸她吃藥,也可以摟著她給她按摩太陽穴或是捶背之類,總之隨時都能顯出我這個角色對於目前的工作必不可缺的重要性來。

在工作的時候,雨雨是不會介意我吹噓我與她之間的關係之類的,這讓大多數警員都認為我就是她最親近的人,從而對我更加客氣,這讓我很是驕傲。但好多次,我在家中試圖誘使她上chuang去做那些,她都很嚴正地拒絕,“我們是朋友,超越肉體關係的朋友”,用她的話來說是這樣的。

我這樣悠閑的日子並非真如上麵所說的那般毫無壓力,我的意思是世上無完美,我總有不能蒙混的時候,說起這個我就不得不提到我向來鄙視的猴子,一個不會像雨雨那般照顧我的家夥。

我剛剛到雨雨這裏來之時,我們的協會裏成員大都在一起,每天討論國外的一些經典推理小說,推理之餘也互相寫點推理故事讓大家猜來猜去的。我對於推理這門學問完全是個門外漢,所以一連好多天都悶坐在人群當中,偶爾打個招呼或是露個微笑。

這群人中除去雨雨外唯一我喜歡接觸的是一個叫“猴子”的,(他的名字叫昊,不過我見他瘦得跟猴子一樣,直呼其為‘猴子’)無論是從舉止還是談吐看來,都與一般隻知道高談闊論紙上談兵的空想分子明顯不同,尤其是在某些時候,當我們談論著現實中太多的不可能時,便可以看到他站在牆角邊的某一個角落裏望著遠方,目光裏充滿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