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品,是不是你提供給高明山的?”翁和平被催眠後,小風問道。
“是的。”翁和平有氣無力地說道,頭依舊垂著。
郝警官鬆了口氣,他放開了翁和平,就站在他的身後,還指示在外麵的小劉警官做著記錄。
小劉警官也被剛才發生的那一幕給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郝警官是這樣審訊嫌疑犯的。不過,他還是利索地在電腦上記錄著。
除了筆錄,他們還進行了錄音,免得嫌疑犯醒來後反悔。
“你為什麼要提供給他那些毒品,他拿這些東西做什麼?”小風繼續問道。
“他願意花高價錢購買這些毒品,我就賣給他了。我聽他說,他是用來對付一些不好對付的病人,或者根據病人家屬或者仇家的要求,讓一些病人得上受害妄想症。”
“病人服用了這些毒品,會有什麼反應?”
“他們會產生受害幻想症,總以為有人要殺害自己,就會有一些異常舉動,比如從陽台上跳下去,比如攻擊其他人,或者,會靠大量吞食異物來緩解恐懼。”
小風愣了一下,牛大力不就是覺得有人要殺自己嗎?難道,他也服用了這種毒品?
“據你所知,高明山給幾個人服用了這種毒品?”
“大概有十來個吧,有幾個病人因為不能忍受這種精神痛苦,就先後自殺了。哦,有一次我和高明山一起喝酒,他還說到以前有個副市長,是被他催眠而自殺的。他說,催眠這種殺人方法太危險了,容易被人發現,不如直接給對方服用這種藥物更隱蔽。他還說,有個病人的家屬很討厭,發現了他的秘密,死活非要他把那個病人放了,否則,他就把這些秘密說出去。他說:他準備給這病人的家屬也吃下這藥物。“
“啊?那個病人的家屬叫什麼名字?”
“他沒說。哦,對了,他說那家夥是個半男女,好好的一個男人,非要穿成女人的樣子。他第一次還以為是個女人呢,還想占這家夥的便宜,沒想到是個男人。”
小風明白了,原來高明山要殺的這個人,就是牛大力。
“他怎麼會告訴你這麼多?他不怕你揭發他嗎?”小風問道。
“他才不怕呢。我是做販賣毒品生意的,被抓到了,也是個死罪。他殺人,也是死罪。我們兩個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會去揭發誰反正被抓住了。”
“那我問你,剛鐸是怎麼死的?也是被你殺的嗎?”
“是!”翁和平點了點頭。
“啊?”這下,小風和郝警官都吃了一驚。
“你是怎麼殺了他的?”小風繼續問道。
“很簡單,我也給他吃了那種毒品,讓他產生了精神幻想,以為有人要追殺自己。其實他以前就有著毛病,我不過是讓他的病情加劇了。他找到我,希望我給他一點藥品。我就就把金達曼陀羅花的毒液給他吃了下去,還偽裝成他服下安眠藥死亡的跡象。可我疏忽了,他並不是一個失眠症患者,不會服用安眠藥。”
“那你不是可以給他服用毒品,讓他受不了精神折磨而自殺嗎?為什麼你還要給他下金達曼陀羅花的毒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剛鐸的意誌力很強,求生欲也很強,他以前就得過這毛病,已經有一定抵抗力了,因此,他是不會輕易自殺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他在船靠岸後離開這條船,我要他馬上就死,隻好給他服了劇毒的金達曼陀羅。”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因為我們是一對同性戀的夥伴!”
“啊?”小風愣住了,“你們是‘同誌’?”
“對。”翁和平說道,“我們長期都在海上生活,沒有女朋友。這船上的女人很少,大多數都是男性。男人之間發生性關係,這是公開的秘密了。”
小風有點尷尬,郝警官的臉也變紅了。
“既然你們是同誌,為什麼你還要殺他?”
“我恨他!他打算離開我,他說他要回家,回去找他叔叔,重新過正常人的生活!”翁和平說道,“他跟我親密的時候,曾經告訴我過去的事情。我怕失去他,就威脅他說,要是他敢回到岸上,我就把他殺害自己女朋友伊琳娜的事情揭發出去,讓他蹲大牢。可是,他寧可坐牢,鐵了心也要回去。我絕望了,就想出了這個辦法,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