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像小商小販似的賣東西,他們拿出來的,多是一些器官,鮮血,或者象牙等保護類動物的屍體。
總之,每一樣都觸及法律二字。
很難想象在這兒居然有著這麼一個地方。
我和父親的到來引起了周圍不少注意,畢竟我們看起來完全格格不入。
絲毫不像買的起的,那麼就是來賣的了。
我和父親此行的目的就是賣,賣血。
如果可以,器官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
為了錢,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嗬嗬,有些人就是用命去換錢也在所不惜不是嗎?
深深凝望著前麵不短的隊伍,我咽了口口水,抓著父親的手有些發白。
別怕,別怕!
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道。內心的焦灼感卻越來越強烈。
我們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這是父親能想到了最好的一條路。
“下一個——”
男子粗壯的聲音響起,我和父親相互依偎著坐在了凳子上。
“她成年了嗎?”眉頭一挑,手上的針搖搖晃晃的指著我,他問道。口氣很是不耐煩。
“成了,成了,今年19歲了呢。”父親連忙回答道。
我拚命點著頭,就差沒有把身份證拿出來了。
“知道什麼血型嗎?”
“o型吧,我和她媽都是o型。”
按照市場價,400毫升的血是350塊,我和父親商量好的是一人800。
可能多了點,但……
冰冷的針頭刺進我的皮膚,輕微的刺痛使我眯起了眼睛。
鮮紅的血液一點點通過管子留進了一個白色透明的袋子裏。
血其實不是那種鮮紅色,而是暗紅,還帶著點黑色的那種。
給人妖豔的美感。
慢慢的我開始感覺到了眩暈,世界也模糊了起來。
耳邊是父親擔憂的聲音,
“小迪,沒事吧?”
我努力給予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接著失去了意識。
黑暗,那是我第一次感覺離死亡那麼的近,有時回想起來不如那時候就死了的好。
幽幽醒來,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手邊的血袋已經裝置的滿滿的。
那個抽血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就仿佛得知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爸,你還好吧?”
說著,手自然的搭上了旁邊躺著的父親,他的臉色看上去蒼白。
他下意識的一抬,打掉了我的手。我愣了一下,“怎麼了?”
他沒有多言,隻是閉上了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我雖不解,就隻當他是虛落想休息,沒有深究。
恢複了點後,父親接過了男子拿的錢,1600,比想象中的要多,男子說多的就當做是他看戲的錢好了。
看戲?
“爸,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有氣無力的問道,從剛剛我就注意到父親的不對勁,他有意不讓我靠近他,準確點說接觸他。
“沒有。”他回答的很快速,走了幾步後,轉頭,眼睛裏帶著些許悲傷。
“小迪……”他叫著我的名字,“嗯?”“小迪?”連續幾遍,他叫著我的名字,“我在。”
“你永遠都是我的寶貝女兒。”
他笑了,笑得很無助。就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