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毛顏一的住處的時候,北宮羽曉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負手而立的陌生背影,歡快的步子一下慢了下來。

許嘉楓攥緊了小姑娘的手,安慰道:“不用擔心,他就是北宮天,是來接曉曉的。”

而立在北宮羽曉肩膀的白毛老鼠紫魚用爪戳了戳小姑娘圓嘟嘟的臉蛋,但什麼都沒有說。

說了也沒用,因為北宮天本身就是一個氣場龐大的人。他和蠢蛇麵對此人也會覺得很是壓抑,更何況一個六歲的小姑娘。

待幾人走到跟前的時候,北宮天依舊負手而立,絲毫不為幾人所動。

氣氛有些尷尬。

按理說,任何一個父親在麵對自己多年未見的女兒時都不會表現的如此冷淡,可是北宮天卻冷淡的讓人意外的尷尬。

北宮羽曉抬頭瞅瞅許嘉楓,有看看還在屋子裏側臥的毛顏一,很是知趣的悄悄的不吭聲。這個大叔很是奇怪呢。

“阿楓,紫魚你們先下去吧。”毛顏一開口打破了尷尬。

許嘉楓垂手施禮道:“是。”之後拎起小姑娘肩膀上的老鼠離開了。

兩人一走,就更加安靜的杵在那裏盯著北宮天的背影不知道在神遊什麼。這時候毛顏一從屋裏的榻榻米上起身,向著兩人所在的長廊走了過來。

手中的一把羽扇掩嘴一笑,“該叫什麼好呢?”這笑是那麼的不懷好意。

“隨意。”簡單的兩個字,清冷無他。縱然北宮羽曉再小,也能察覺出這個傳說的父親對自己很是冷淡。

毛顏一笑意不減,看向北宮羽曉,“那就叫‘天父’可好?”取意北宮天父親的簡稱。

小姑娘可沒那多彎彎繞,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句:“天父。”

這一句差點給房頂上的三人驚嚇到從上麵跌下來。

紫魚:“臥槽,她還能不能再蠢一點。”

許嘉楓:我好憂心她回去後的生活。

海星:“剛才你們在浴室裏是不是給她腦袋裏灌水了?”

紫魚和許嘉楓相視一對,都忍不住扶額了。

不說屋頂上的三人,下麵的人,毛顏一一臉滿意,北宮天嘴角一抽,北宮羽曉一臉茫然。

不想在被毛顏一玩壞,北宮天渾厚低沉的聲音阻止了老狐狸的玩笑:“就叫父親吧。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說完,人便向著長廊的前方獨自走去。從始至終都沒有轉身認真看過北宮羽曉一眼,態度甚是冷漠。

北宮羽曉看著北宮天就這樣全程無視自己,心中還是有些不開心的。所以撅著嘴瞅著一臉笑意盎然的毛顏一。結果老狐狸揮揮羽扇,示意北宮羽曉趕緊走人,便一轉身回屋臥著去了。

北宮羽曉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成噸的傷害,於是一跺腳,一扭頭便去追北宮天了。因為生氣鬧別扭,所以小姑娘頭也不回的隻顧往前跑,因此沒有看到房頂上的三個人。

直到北宮羽曉幼小的身影和北宮天消失後,紫魚立起老鼠的身體,默默看著空無一人庭院,頗有一股默默無語向黃昏的味道。

看著白毛老鼠孤寂荒涼消沉的身影,一旁身穿蘿莉裝,右眼戴一絳紅色卡通眼罩,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小蘿莉——海星,瞅著許嘉楓問道:“就這樣讓她走了嗎?”

許嘉楓笑了笑,隻是那笑說不出是憂是傷:“不走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