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規矩的坐在教室裏,左後角空留兩個位置。相澤老師站在台上,沉聲宣讀成績。
風郎揉了一個紙團扔向正一,正一回過頭,風郎指了指身邊兩個空餘的位置,小聲地說道:“待會,去找他們。”
正一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說道:“一定要去。”
突然班級爆發了一陣驚歎聲,遊戈激動的站起來抗議道:“陳若曦都沒有參加考試,憑什麼科科及格,排名在我上麵?”
其他同學也是意見紛紛。相澤老師道:“就憑我是你們的老師。”
同學的意見更大了,但相澤老師也沒去管。
“怎麼可以這樣?”
“濫用職權啊。”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相澤老師繼續宣讀安全通知,然後在萬眾期待之中終於說了:“放學!”
“歐耶。”
“終於可以回家了。”
相澤麵無表情地看著這群人,仿佛剛才滿腹怨言的是另一群人。他一聲不吭地走出教室,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點了根煙。
在同學們的印象裏,他向來如此。除了講課,其餘時間都沉默寡言,而且給人的感覺很差,脾氣不好,愛罰學生,仿佛隻是掛一個班主任的名號,除了罰,對他們基本上算是不管不顧了。
很多人都對他有意見。
當下有人敲了門,雷震子渡,渡老師。渡老師走進來,也不客氣,從桌子上放著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靠著桌子站著,對相澤老師說道:
“你的寶貝學生朝雪域去了。”
相澤老師點了點頭,繼續看向窗外。他的學生裏,有的坐上了回家的列車,有的坐上了通往雪域的列車。
不止有一個人對他說他的教學方法有問題,但他從來沒有改變過。如今從他手裏畢業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超過雙數。
正 群人提著包,坐上了通往雪域的列車。正一眼神堅定地看著窗外,握緊拳頭,仿佛不將雪之下帶回來誓不罷休。
風郎玩個手機都離呂良人遠遠的,雖然他平常很活躍,誰的鱗角都想拔一拔,但唯獨怕呂良人。因為呂良人無論何時都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彤坐著,看向窗外,外麵景色飛過,然後被黑色包裹。
一班就他們四個,二班有一個,不過坐在了隔壁廂。
陳似水看著窗外,一臉憂愁,她之所以會踏上通往雪域的列車,是因為之前收到的一封信。得知哥哥他去雪域了。
所以她也要去。回家也沒意思,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醒。午覺醒來,屋裏一片昏黃,仿佛自己被世界遺忘,孤獨難以言表。她不想再體驗這種感覺了,所以她要去找哥哥。
列車很快,眾人感覺沒過多久,就到了。
風郎跳下了車,活動活動胳膊,還沒等他舒爽一下,一陣寒風吹來,就把他的小身子骨凍得瑟瑟發抖。
“這鬼地方怎麼這麼冷啊。”風郎趕緊搓了搓胳膊,兩條腿抖得跟打樁機似得。
正一他們急急忙忙的走來,什麼都沒拿。身上穿的羽絨服跟紙糊的一樣,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