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就笑了,他沒有回答彭秘書長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是一個隨便說大話的人,同時,對很多問題的理解和處理,華子建是有自己的原則和方式的,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就真的不去妥協,不去讓步,這裏是職場,不是戰場,職場比戰場更複雜,更多變,作為華子建,他深締職場的多樣性,他不能給彭秘書長保證什麼,在很多時候,都要看大勢所趨。
彭秘書長卻沒有感覺到華子建的思慮,他還是慷慨激昂的說著:“我曾今聽人說過這樣一件事情,說葛副總經理有一次喝醉了酒,他洋洋得意地對旁邊的人說,在柳林母公司韋董事長是老大,我姓葛的就是老二。誰要是不給我老葛的麵子就是不給許老大的麵子,誰要是得罪了我老葛就是得罪了許老大。你看好狂?”
華子建收起笑容,冷冷的說了一句:“我看也未必!”
說完這話,華子建站起來,兩手交差的攏在胸前,來回度了幾步,華子建就想:你們都是老大,老二,那麼柳林母公司的老百姓呢,難道他們就是孫子!
華子建氣憤地想了一會,也走了幾個來回,漸漸的平複了自己有點激憤的心情,長出了一口氣,轉而用十分平緩語氣地問道:“彭秘書長,你對利民拆遷工地的傷人案件怎麼看?”
彭秘書長毋庸置疑的說:“從情況分析,我相信這次的事情就是是呂劍強手下的打手幹的,對這個人,我還是有所耳聞的,不要看他是個企業家,實則他是帶有很明顯的黑道性質,也不知道保安那邊查得怎麼樣了?華總經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
華子建點點頭說:“是啊,現在的社會結構很複雜,有的人已經在尋求一種介乎於法律邊緣的做事方式,以後對這個問題我們還要多點關注,方部長那麵,我估計還沒結果,你撥個電話問下情況,或者讓他過來一趟。”
彭秘書長就走到華子建的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給保安部方部長撥了過去,通知方部長到華總經理的辦公室。
華子建和彭秘書長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保安部方部長趕過來了,彭秘書長準備回避離開,華子建示意他留下。
方部長就向華子建彙報了案件偵察進展情況,他說保安部已經基本掌握了凶手的體貌特征,正在展開搜捕工作,柳林市局開過幾次案情分析會,得出的結論是這次暴力時間,極有可能是大鵬公司的大手作案的,但目前未找到確鑿證據。
華子建就提出了要求,希望保安部配合公安局抓緊偵察工作,務必將罪犯繩之以法,同時要加強對大鵬公司的偵察,盡快查出幕後的始作俑者,對這種幕後的罪犯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方部長深感壓力很重,因為他是深知大鵬公司的背景的,但他還是向華子建表了態,說會盡力早日結案,堅決打擊犯罪,請華子建放心。
在方部長和彭秘書長走後,華子建對整件事情又做了一個係統的考慮,他想到了這其中放放麵麵的關係,也想到了執行起來的難度。
但經過一夜反複考慮,華子建還是拿定了主意,決定在案件偵破前,暫停大鵬公司在利民安居工程工地的施工。
當然了,在華子建做出這重大決定前,華子建還是給葛副總經理通了個氣,華子建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就算是把葛副總經理和呂副董事徹底的得罪了,但華子建實在是找不到可以妥協的方式來,他也不準備就這件事情做出退讓和妥協。
接到了華子建的電話告知,葛副總經理當然是不滿意的,這直接就涉及到了葛副總經理的切身利益問題,他想過抗爭,但又實感無耐,華子建畢竟是主持母公司全麵工作的總經理,自己隻有服從和配合的份,但就此讓葛副總經理放棄,也有點太小看他了,葛副總經理有他自己的方式,很快,他就聯係了呂副總經理,他們兩人稍微的做了一陣商議和溝通,就一起到了韋董事長辦公室,用他們的方式,給韋俊海董事長做了彙報。
韋俊海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彙報,心裏也在暗自思量,對大鵬公司的底細他也是知道的,而且顯然的,這次葛副總經理和呂副董事是帶著傾向而來彙報。
拋去他們的假話,從事情的本本質上看,華子建這樣做也並不算錯,而且還應該說很有魄力,很公正,很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