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客氣的告別了韋俊海,離開了韋俊海的辦公室。
韋俊海在頹廢和絕望中一直呆坐到日落西頭,天空是灰暗的,韋俊海的心裏也是空洞洞的,他感覺到好象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好想逃,逃到另一個世界,他無法平息自己,隻有不斷的徘徊在辦公室中,哪不定的腳步,湧動出韋俊海難以平靜的情緒裏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
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隻知道自己將麵臨著一項艱巨卻又不得不為的重擔,心突然間好累…….心裏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韋俊海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有點手無足措,腦裏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將要去幹什麼……手腳鑽心的冷。
他拿起了電話,哆嗦著手給集團的李總裁撥了一個電話,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李總裁的秘書在接到電話後,隻是簡單的說了聲“總裁正在做報告,暫時無法接聽”,然後就掛斷了韋俊海的電話,這更讓韋俊海的心如墜冰窟。
他沒有去想象一下或者總裁真的在開會,他現在大腦已經是一片的混沌,他下意思的就自己認為總裁已經開始躲自己了,看起來,不管是多麼老辣成穩的人,當麵臨危機和絕望的時候,他們一樣會驚惶失措,杯弓蛇影。
很久以後,他才拖著無力的雙腿,走出了辦公室,不過他不想回家,他想去好好再看一看自己的希望和情人如夢,也許在以後的歲月裏,自己不得不和她分手了。
城區的街道上,樹木清翠,但為何,這沿途盛開的鮮花和滿眼的綠色卻更讓韋俊海感覺頹廢,她們的燦爛仿佛在嘲笑他的沮喪,草依然青翠,樹依然屹立,可他的心中膨脹起的依舊是灰心.。
如夢依然用溫馨和深情迎接了韋俊海,她沒有去她的咖啡店,她在家裏做著女人該做的一切,把家裏打理的是井井有條,她是一個成熟女人,雖稱她的歲數已經稱不上是天仙美女,但那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依然讓她保持住了迷人的風韻,不過她從來不習慣於化裝,卻依然顯現出她清純的一種自然美。
她估算著韋俊海這一兩天會來自己這裏,她的智商一點都不低,嬌柔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睿智和堅定的心,她每天都在看電視,每天都在看報紙,每天都在聽著咖啡館那些無聊至極的人們在談論著柳林母公司的時局。
她知道了,韋俊海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這其實很簡單,不用聽別人的閑言碎語都可以明白,因為往常每天要在柳林電視台露麵幾次的韋俊海,卻在這一次銷聲匿跡了,而代替他不斷出現在電視上的是華子建,是那個一直讓韋俊海防範,警惕,顧忌和排斥的華子建,這應該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韋俊海異常理解的如夢,很快也從韋俊海的情緒中感受到了這點,如夢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韋俊海有如此頹廢的樣子,她的心也在韋俊海走進客廳的那一刻,糾結在了一起。
他們的擁抱也很簡單,沒有了往常的熱情,韋俊海懶散的坐了下來,說:“你還好吧,今天怎麼沒有到店裏去。”
如夢強顏歡笑,想緩解一下這有點沉悶的氣氛說:“我能掐會算,知道你今天要過來。”
韋俊海就嗬嗬的笑了兩聲,不過這笑聲是那樣的幹裂,猶如從古井中傳來的回聲。
韋俊海說:“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他的這話表示了他的意境,他隻想來坐坐,其他的什麼他都不會去想,也沒有精力。
如夢嫣然一笑說:“嗯,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沒有吃飯,我給你做一碗鹵麵吧。”這是韋俊海過去最愛吃的主食了。
韋俊海搖了搖頭說:“我不餓,我就想坐坐。”
如夢有點憐惜的看著他,說:“那一會餓了在吃,沒關係的。”
於是,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他們都靜靜的在感受著對方的心境,沒有說話,就這樣坐了許久。
如夢幫韋俊海默默的添上了杯中的茶水,但她還是忍不住了,她不希望他就這樣沉淪下去,她知道一但韋俊海失去了權利,他這個人也就算徹底的倒了。不管是從精神層麵,還是從他的心裏層麵,他絕不能去坦然的接受這樣一個打擊,他會很快的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