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和司機連連點頭,那地方本來就不是他們能進去的,不過和莊副總經理今天一起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心裏還是很受用的。
莊峰整了整服裝,用手捋了一下頭發,才小心翼翼的摁響了蘇副總裁家的門鈴。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圍著圍裙,給莊峰打開了門:“你找誰?”
莊峰一下就堆起了滿麵的笑容,像是見著親人一樣的媚笑著說:“我是新屏母公司的莊峰,和蘇總裁約好的。”
這女孩就放莊峰進去了,莊峰低著頭,彎著腰,像是對這女孩千恩萬謝一樣的走進了客廳,哎呦,就見蘇副總裁正在客廳那紅木沙發上坐著,莊峰急搶幾步,走到了跟前,說:“蘇總裁好,我來看看你。”
蘇副總裁知道是他來了,但剛才故意的沒有看他,現在聽到他招呼,才轉過臉來,說:“嗯,坐坐。”
莊峰小心的用半個屁股坐了下來,說:“最近我們母公司在開經濟工作會議,所以早就想來看看領導了,一直抽不出生,昨天晚上會議剛結束。”
蘇副總裁點頭說:“我知道,我見你們的會議通報了,怎麼樣?新屏母公司今年還過得去吧?”
“還行,比起往年要稍微的好了一點,但比起其他母公司,恐怕有點差強人意了。”
蘇副總裁說:“你們新屏母公司啊,真是個老大難了,不過希望以後能夠有個改觀,過兩天就要上會了,你的事情要是能定下來,那對新屏母公司的經濟建設應該是能起到推動作用。”
莊峰就趕忙說:“謝謝蘇總裁的栽培,感謝,感謝。”
“你不要謝我啊,這是組織決定,也不是我幫你什麼。”蘇副總裁就打起了官腔。
莊峰哪能相信這話啊,就趕忙的又是一整的表忠心,述肝膽。
蘇副總裁在聽的差不多了之後,才微微的抬起手,製止住了莊峰的話,說:“你能來啊,也算是對我們們老同事的一種尊敬,好了,多餘的話也就不要說了,這樣吧,你先回去,在會上我會為你據理力爭的,當然了,萬一以後你擔起了重擔,可是一定要戒驕戒躁,做好工作,不要給我下巴低下支磚。”
這話一說,就把莊峰算到了自己的旗幟下了。
莊峰又要發誓賭咒什麼的,但見蘇副總裁已經站了起來,知道自己是不能多坐了,心中還是有點留戀這個地方的,多想和蘇副總裁在說幾句話,可是現在不的不離開了。
莊峰就站了起來,準備往外麵走了。
身後的蘇副總裁倒是心裏一愣,嘿,這小子,不會真的就這樣空手來吧,不是我老蘇想要占你一點什麼便宜,但這樣就來,你心也不虛?
蘇副總裁感到真是奇怪,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就送莊峰到了門口,站住了腳。
莊峰人已經到了門外了,見蘇副總裁站住了,就回頭對蘇副總裁說:“蘇總裁,能不能移步出來一下,我找了一塊石壁,也不知道怎麼樣,請總裁鑒別一下。”
蘇副總裁這才釋然,我就說嗎?還沒見過這樣的人。
蘇副總裁出來之後,卻見院子裏燈光朦朧,看不甚清楚,就讓老伴拿來自己的眼鏡並拉亮了很少打開的那個大燈,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打緊,蘇副總裁就兩眼放光了,他一麵用手摸摸石壁,一麵用鼻子聞聞石壁的味道,半天才停住。
莊峰在這段時間裏也是有點惶恐的,對這玩意他也不是太懂行的,就是聽那個大宇縣城的館長說的,但當時莊峰也感到那個館長也沒有太高的水平,說的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估計他也說不上個一二三來。
或許那館長就知道這是個古物,但出於什麼年代,上麵寫的什麼,這館長可能也是個孤陋寡聞的人吧。
現在他的眼睛就跟著蘇副總裁的眼睛轉,後來才發現蘇副總裁臉上流露出驚歎的表情,莊副總經理也就大出一口長氣,十有八九著還真是個好玩意。
其實著石壁上寫的是唐代最大的書法家顏真卿寫的字,上麵說的也是安史之亂的曆史教訓,名頌實譏,字字珠璣。後來有當時著名的石刻家,把這大書法家顏真卿的書刻於天然平整的石壁之上。
此書法作品是顏真卿六十歲時所寫,也是他平生最為得意的作品之一,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竟然流落到了地域偏僻的新屏市境內了,確實是難得。這塊石壁對真真懂得藝術的人那是絕對的珍寶,但真真的寶物又有多少人能看懂呢,就像現在好談山居生活之樂的人,未必真能懂得多少那樣的樂趣,也像另外一些往往好在口頭作厭惡名利之論的人,未必真的將名利完全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