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修煉之後,他簡單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帶領70餘名青年同道,來到了柳林市的大岩鎮,募捐多年,修的現在的大岩寺,幾十年之後,這大岩寺也就在柳林市乃至於北江市赫赫有名了,據說每年春節大年初一早上,為爭這頭柱香,很多明星大腕,達官貴人們,不惜百萬功德錢,有些年頭啊,就算你拿上上百萬來,也未必能掙得這頭柱香。
華子建有點遺憾,但也無可奈何,知道這閉關誦經,不到時候絕不會出來的,就算你天王老子地王爺來了也是枉然。
等老爹老媽拜完了佛主,就過來一個寺院的師父,問:“施主需不需要在禪房休息一下。”
華子建看看老爹老媽,感覺這一路上山走了一個多小時,確實也太辛苦,就點頭對寺院的師傅說:“那行吧,我們就稍微的休息片刻。”
這和尚阿彌陀佛一聲,帶著華子建三人就到了禪房休息去了。
到了地方,老爸老媽在禪房的靠椅上坐下,有小和尚送來了茶水,華子建見茶很一般,但水卻不錯,一會又有和尚端來了清粥小菜,,華子建也試著喝了一碗,倒也淡然香甜。吃完之後,華子建感到身體安適泰然,他也沒有感到太累,就對老媽老爹說了一聲,自己出了禪房,到外麵閑轉一會。
華子建閑庭漫步,一路走去,遠遠就見一位師父正在菜地裏勞作,灰布僧衣,竹籃小鋤,身前近處是一片水嫩的青菜,身後擁著一叢青翠的竹子,竹子後麵就是寺院一人多高的灰瓦圍牆,從圍牆上方能看到遠處的幾座青青山峰,真像一幅水墨畫。
楊柳醉清風,煙花舞朦朧,華子建在寺院的後山看到了自己意境中最美的一幕,撥開濃霧飄渺的紗曼,走進那如詩般清新,如畫般優雅的夢裏景色,流水的一端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青山,身邊是清一色的青磚,黑瓦,白牆。
華子建想,此時此地,應該有電影中那種伊人靜候窗邊,手撫琴弦,修長的素手撥動著一絲絲的琴線,一曲春江花月徐徐從指間流淌,多情的曇花也伴著悠悠琴聲悄悄的綻放著幽香,空氣懸浮著一絲絲清涼的味道。
在一個小溪的木橋邊上,華子建閉上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這裏的空氣也是甜美的,他沒有睜眼,嘴裏喃喃的朗誦出了一首詩:“太乙近天都,連山到海隅。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
這個時候,華子建突然停住了,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後背陣陣灼熱,這種感覺說不上是怎麼得出,但華子建確實有這樣的感覺,他驀然回首。
華子建就看到在自己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美的讓人窒息的女人,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冷豔、美的春雨潤物,細無聲般的溫馨,她體型絕佳,身穿淺黃色束腰風衣,緊身褲襪,黑色高筒皮靴,性感又不失莊重,瓜子臉,眉彎如月,睫毛如簾,眼睛秋水般明澈,她的皮膚很白,就像溫潤的羊脂玉般細膩。
華子建身體有了輕微的顫栗,如芒剌在背,心中五味雜陳、翻江倒海,心痛得無以複加。
她迎上他的目光,她一步步的走近了呆若木雞的華子建,她從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這樣親密的注視好久沒有過了,宛如初戀一般,可是他就是自己的初戀啊。
華子建嘴唇微張,看著她:“華悅蓮!。”
她沒有應答,眼睛忽閃了一下,華子建繼續說:“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催眠似的,他的話語每一句讓她怦然,華悅蓮就想到了當年:兩人躺在床上,被子下赤裸著身體,頭挨著很近,相互看著,微微顫抖著身體,相互擁抱在一起。
她又想起那個濕熱的夏夜,他的那個形容,他在她耳旁說:“你有一股說不出的原始的氣息。”
華悅蓮異常清楚地記得這個形容,這是別人從未對她說過的,現在她看著他,觸手可及。他的呼吸,他的毛孔,粗粗的眉毛。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喉頭。他的脖頸。華悅蓮似乎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想轉移注意力,但是為什麼要克製呢,這種親近擁有的欲望如此強烈。她曾許多次在夢裏呼喚他回來,他的臉龐時常出現,這不是她一直渴望的嗎?為什麼還猶疑?
“獅子奔跑的路上,獅子的靈魂蜂擁而至。”她想起這句詩。他對自己靈魂的占據,霸道得不容抵抗。
華子建也上前了一步,他們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花香,那香味讓人沉迷。人最軟弱的地方,是舍不得。舍不得一段不再精采的,舍不得一份,舍不得掌聲。我們永遠以為最好的日子是會很長很長的,不必那麼快。就在我們心軟和缺乏的時候,最好的日子毫不留情地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