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董事長看著華子建,突然爆發出了不像是他能發出的大笑聲來:“哈哈哈,哈哈哈,華子建啊華子建,果然是個狠角色,到現在依然是滿身的霸氣,唉,讓你坑這麼一下子,也值了,說真的,這最近的幾年裏,我其實並沒有對你嫉恨了,隻是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當初那些想法到底是你的,還是秋紫雲的,那手段太過高明了。”
這變化讓華子建一時很難適應,他疑惑的看著華董事長,說:“華董事長真不生我氣了?”
華董事長很不屑的一笑,說:“不要把我們這些老頭子想的那麼小氣,在集團商會的這幾年,我自己也曾今仔細的反省了一下自己這些年走過的曆程,有首詩叫: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過去我是局中人,很多事情都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本來就應該那樣做,誰悖逆了我的想法,我當然應該堅決的還擊。但現在回過頭再去看看,很多事情已經不是當初的感受了。”
華子建這才知道,華董事長的確已經不會在忌恨自己了,華子建一下就收斂起剛才有點咄咄逼人的鋒芒,歉意的說:“華董事長,我絕不想奉承你,但你真的很值得我學習和尊重,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學會你此刻的胸懷寬廣。”
華董事長搖下頭說:“我們的處境不同,你還在局中,我已在局外,這裏裏外外是不一樣的,用局外的思維去辦局中的事情,那是要吃虧的,哈哈,不過你小子還不錯啊,這麼短的時間又有了東山再起的跡象,很難得,很難得。”
華子建就謙虛了幾句,這個時候,華子建就發現剛在在華董事長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已經站到了華悅蓮的身邊,雖然華悅蓮臉上表情淡淡的,沒有和身邊那個年輕人表示出親昵的模樣,但華子建還是相信,這個男子應該就是華悅蓮的愛人了。
華子建就望著這個男子,笑了笑,伸出了手,說:“你好,我是華子建,過去在華董事長手下工作。”
這男子依然在笑著,不過卻沒有對華子建伸出的手有一點反應,他挽住了華悅蓮的胳膊,笑著說:“聽說過,聽說過,不過不是從悅蓮的口中聽說的,嗬嗬,是從別人的嘴裏聽說過華總經理的鼎鼎大名啊。”
華悅蓮身形抖動了一下,想要擺脫挽住自己的這個手,但並沒有成功,華悅蓮勉強的對華子建笑笑說:“這是我丈夫劉宏濤。”
華子建有點尷尬的縮回了伸出來的手,笑著點點頭,就把視線移開了,看著華董事長。
華董事長也看到了華子建有點尷尬的樣子,卻不動聲色的說:“嗯,那是小婿,以後要有機會了你們可以認識認識,多親近一點。”
華子建又看了一眼華悅蓮丈夫臉上那樣傲慢的表情,華子建就在想,他為什麼表現的這樣驕傲。
但僅僅是驕傲嗎?也或者不完全是,在華子建隱隱約約的感覺中,這個叫劉宏濤的男子眼中似乎還有一種對自己的蔑視和仇視,當然,他用慣有的微笑隱藏的很巧妙,不過明睿而眼毒的華子建,還是能體會到那麼一絲絲的痕跡來。
華子建對華董事長笑笑說:“劉兄一定是才華橫溢,前途無量的人,以後還望多加提攜,指點一二。”
華董事長不置可否的笑笑,就問:“對了,華子建啊,你今天怎麼也上山了。”
華子建就把自己陪父母前來還願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卻沒有發現,在他說道父母是為江可蕊懷上孩子來還願的時候,華悅蓮臉上出現了一種很奇異的悲哀,這種悲哀說不上來是哪一種,不是嫉妒,也不是憎惡,卻是一種揪心的惆悵。
日頭也慢慢的變化了,時間也不早了,華子建和華董事長一家分手了,華子建提議過,下山之後自己宴請一下華董事長,但華董事長拒絕了,說下山之後他們直接就回省城,華子建有點惋惜著,他甚至因為華悅蓮的丈夫在旁邊,他連華悅蓮的電話都沒有問。
看著華悅蓮一家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視野,華子建覺得自己其實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不是說要和華悅蓮做永遠的朋友嗎?為什麼連電話都不敢要?是不是心中還殘留著作賊心虛的情緒呢?
揮一揮手,終於看不到華悅蓮的身影了,那是愛、是恨、是喜,是憂,都讓他淡化在這個變化不斷的天氣裏吧,華子建想,或許在下一個劇情中我們一起當主角,劇本讓我們一起來寫,我們一起來導演,音樂我配,場景你來設計,故事情節要像牛郎織女,要像梁山伯與祝英台;我們的結局要的像一則童話,也不是現在這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