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的華子建久久沒有安睡,他獨自一人默默坐在房間的陽台上,靜靜地看著湛藍色的夜空,那輕柔的微風吹著他;一如那纖纖細指般,撫弄著自己的發梢,是那樣柔和;那麼親切;讓華子建感覺這一如昔日似地溫暖。可到如今,這感覺隻能在回憶中追尋。
華悅蓮早已離開了自己身邊,自己再也沒能在夜色中盡情地享受她給予自己的溫柔,這一切的一切都如風般逝去無痕!恨自己當初不知好好地去珍惜,一次又一次不自覺地將她傷害。而每一次她都隻是默默地擦幹眼淚,一言不發地坐在自己身邊;用那雙強忍淚水的眼睛輕輕地看著自己,而自己則每一次都將它忽略,她隻好帶著滿腔的幽怨靜靜地離開……可是華悅蓮,你是否知道,今天我想哭。好想追到你的身前,握住你的小手,叫你留下來!可臨去時你淒婉的眼神使我一陣寒粟。
你為什麼要留下來?為我留下來嗎?我此生此世還有資格嗎?
華子建愧疚的想,自己一次一次不經意地,將華悅蓮早已傷害得傷痕累累,隻因為自己太過自私,讓華悅蓮一次一次一人獨行;好希望自己能夠什麼都不顧,隻要能陪在她的身邊。可她們在一起的時間,隻有那麼可憐的丁丁點點。
華子建好想告訴華悅蓮:我心中對你的愧疚,讓我難以麵對於你,卻始終都不知如何用行動去表現。
“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深”。隻有當你離開我之後,我才知去後悔,去珍惜這一切。可如今隻能在如風的往事中追憶。
華子建就這樣傷感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華子建在第二天起來的很晚,昨晚上一直沒有休息好,直到天亮的時候,華子建才迷迷糊糊的睡著,所以在醒來之後,他才發現已經是上午的10點了,華子建苦笑一下,趕快穿戴,洗漱一番,然後打開了房門。
這麵的門一響,那麵幾間房子裏的人都出來了,華子建暗笑,恐怕他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華子建就招呼了一聲,蔡主管和秘書小趙就到了華子建的房間。
秘書小趙有點緊緊張張的說:“我見你沒開門,所以也不敢叫你,怕影響你休息。”
華子建很理解的點頭說:“嗯,昨晚上想事情,所以天亮才睡下,你叫早了我也不起來,嗬嗬嗬。”
見華子建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一下子,房間的氣氛就輕鬆了,秘書小趙忙問:“華總經理是下去吃飯,還是就在這裏吃?”
華子建想,看來他們已經做好了兩種準備了。
華子建就說:“要是方便的話,就在這吃吧。”
小趙連說:“方便,方便。”
很快就給華子建送來了稀飯,雞蛋和幾個小菜。
華子建很奇怪的問:“這稀飯還是熱的?”
蔡主管就說:“小趙心細的很,來的時候專門給你帶了一個保溫桶你,飯菜裝在那個裏麵,不會涼。”
華子建就連聲的道謝著,他也是真餓了,就在茶幾上鋪開了,吃了起來。一麵吃,華子建就一麵問:“大家昨晚上有沒有想到什麼好一點的方法啊?”
蔡主管知道華子建說的是項目審批的事情,就慚愧的說:“華總經理,這事情很棘手的,我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要是勉強說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重炮轟擊一下,說不定有效果。”
華子建心中歎口氣,這次自己過來,基本就是帶了好多實物,比如煙酒,茶葉,人參,鹿茸什麼的,沒有準備送錢,來的時候冀良青還提醒了一下,但華子建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那個為養殖基金準備的三十萬元,差一點就要了自己的老命,所以不到萬一,他不想出此下策。
而且昨天晚上華子建見到了華悅蓮之後,更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件事情就算送錢也是解決不掉的,關鍵在於劉主管現在有個心病,他對自己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怨恨,這就不是什麼別的方式能解決的問題了。
華子建皺著眉頭,邊吃,邊想,但一時也是想不出什麼好一點的辦法來。
華子建就讓蔡主管帶著他們部門的那個管事先去交通部打探一下,看看總監回來了沒有,這裏離交通部也是不遠,華子建的想法是總監如果在,自己過去見上一麵,給總監好好說說,最好能把人家請出來,那麼事情還是有點轉機的,不管怎麼說,你一個主管總不敢和總監杠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