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遲了一步,沒料到盧芳她會狗急跳牆,直接找上了本就被她氣得不行的爺爺,威逼爺爺交出盧家的祖宅地契和學院股份,爺爺不從,她便對爺爺下了毒手,現在爺爺還是人事不知,如果到了現在我還顧念著那份姐妹親情的話,盧家就真的完了。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可是盧芳她拿走了家裏的一切,殺了人,卻逍遙法外,爺爺還躺臥病床,沒有蘇醒,家裏現在已經亂了套,一直找不到盧芳,我隻好以這種方式來和盧芳說幾句話。”此時盧芬已經是滿臉淚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場中是一片靜靜的歎息聲。
盧芬抹了抹臉頰,神情淒切,麵對著攝像機,開口道:“盧芳姐姐,如果你看見了這個節目,就請你趕快回家吧,如果我說的有錯誤的地方還需要你自己來辯解,你不能一直這麼躲下去,我們的爺爺已經因為你而一睡不起,如果你還顧念著那麼一點點的親情,你還記掛著爺爺對你一直的寵愛,回來吧,我們一家人可以一起商議,你有什麼苦衷,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好好好談談,爺爺真的快不行了,你,快回來吧……”
“呦,這新聞台還真不賴,隻是交代了幾句,就一直在重放呢!”伴隨著高跟鞋點地的聲音,秦雨那端莊有柔媚的聲音再次在盧芬的小房間裏響起,“我從來不知道小芬你的演技居然這麼好,把假的都能說成真的,這眼淚說流就流,收放自如,大伯母我真是自愧不如。不過你表現的不錯,我真是……應該滿意的。”話到最後,卻有一份咬牙切齒感。
幾句話一下子打碎了房間裏暗淡安靜的氣氛,電視裏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又被完全分割開來,盧芬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電視熒幕,就好像一點都沒有發覺有人進屋似的。
“啪”的一聲,屋頂的燈被點亮,秦雨從開關上移開了手,輕輕搓了搓手指,又靜靜的走到沙發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窩成一團的盧芬,這次,秦雨的身後並沒有跟著執槍警衛。
扯了扯嘴角,她皮笑肉不笑道:“怎麼,這是在沉默抗議麼?”
盧芬慢慢的轉過頭,看著穿著一身深紫色旗袍,上麵繡著大紅牡丹的秦雨,還真是喜慶,本來以為最大的贏家是自己,沒想到最後便宜的卻是秦雨這個老女人,可悲的是自己居然還要受她的脅迫像個提線木偶般她說一句自己動一下。
暗暗哼了一聲,斜睨了秦雨一眼,盧芬開口道:“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我要東西你還沒有給我。”
“按我說的做了,”秦雨突然嗬嗬一笑,彎下腰,一把捏住了盧芬的下顎,那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尖尖的手指在白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尖銳的聲音突然就刺痛了盧芬的耳膜,“你這個小滑頭,你以為你翻得出我的五指山,怎麼,是不是發現電視上放的和你原本在節目上說的有很大的不同,少了很多內容是麼?”
秦雨紅唇高揚,笑的十分詭異,“想靠這出節目來整垮我,盧芬呐盧芬,你還太嫩了,你以為我和人做交易以後都會放心的任由那個人倒騰?那你未免也太輕敵了,想說我和傅家的男人有染,想告訴大家說我和盧芳是母女聯合一起謀奪盧家,想把傅家也拖下這個泥潭,好把水攪得越渾越好,讓你好渾水摸魚?你真是想的太容易,太輕巧了。”
一手捏住盧芬的下巴,另一隻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幾拍,最後是“啪”的一個響亮的巴掌,然後是秦雨不複柔媚而顯得尖銳的話語,“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合作的機會你不珍惜是不是,好,那你就等著和你那個老不死的爺爺,還有你那個在逃的盧芳姐姐一起下地獄吧。”
想到傅振漢看到第一遍節目影像的時候,聽著傅振漢和自己有苟且行為,傅家收買自己和盧芳想要吃下盧家的那些話,傅振漢當時那氣怒地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讓秦雨是又憋屈又委屈,她當時怎麼知道這個盧芬居然會陽奉陰違,口上答應的好好的,卻又當場變卦,把傅家也脫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