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夠順利的話,眼角的餘光微微往傅振漢和秦雨掃視過去,傅振漢那張暗含怒氣,顯得有些猙獰的臉讓盧芳心中有股微微的不安。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每人心中都不甚安定的時候,“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蒼老卻洪亮有力的笑聲突然在內廳中響起,一邊的小包間裏。傅昀正緩步而出,在場中人一見傅昀,心中都是一驚,原來這位傅上將居然是一直在這裏的,那麼從這次珠寶展開幕到現在這場中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中了吧。果然不愧是華國的上將,傅家的決策人。
傅昀踱步到傅振漢身邊。氣勢威嚴的看了他一眼,皺起雙目,“振漢,你都多大的年紀了,怎麼還和一個孩子計較?盧芳再怎麼說也是晚輩,她有錯你應該好好引導,怎麼能給下她的麵子,”見傅振漢想要開口,他眉峰一斂,“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再怎麼說,盧芳這個孩子我還是很喜歡的,不許你這麼欺負她。”
傅昀這一番話讓眾人頓時雲裏霧裏,這傅上將居然是在說自己的兒子有錯麼?那麼盧芳還真是無辜的嘍?
誰知這思緒還沒完,傅昀的便轉身麵對盧芳,和言道:“你就是芳兒吧,很多年都沒見你了,沒想到,現在都長這麼大了,你肯定不記得了,你小時候傅爺爺還抱過你,還和你爺爺說你這孩子將來一定有出息,這不,今天你就站在了我的對立麵,把傅家說的是一無是處。
你這副膽量,傅爺爺佩服。傅爺爺也明白你心底肯定是受了委屈,不要緊,你傅振漢傅叔叔就是個老大粗,他做事情一向不經過大腦,你別和他一般計較,有什麼事情,你和傅爺爺說,如果你真是冤枉的,傅爺爺一定為你做主。
但是還有件事情,傅爺爺得先和你說明白了,就是說話做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這認證和物證要皆具,才能夠拍板定案,你的委屈傅爺爺不是不明白,可是傅爺爺是個軍人,當了那麼多年的兵士,首要的準則就是一絲不苟,明察秋毫。
比如說這些事情,有個先後秩序,第一個是你那個學生,有人一口咬定是你害了她,你有什麼可以凶手證明不是你;第二個就是盧家的房產地契和學院的股權,我家這個臭小子和你的母親秦雨卻是親眼所見為你所拿;第三個就是你的爺爺盧嶽林,他人還沒有清醒,所以沒辦法為你作證。”
盧芳聽著這傅昀表麵上說是要幫她,事實上卻還是讓自己處於了最不利的地位,一時間有些好笑,這位傅上將怎麼以為他這一出貓哭耗子自己就會被嚇到了,她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如何,自己的仇,盧家的仇,都要有一個傅家人來承擔。
輕輕笑了笑,盧芳好似被傅昀說服,話語也變得有些輕柔,“傅爺爺說的是,盧芳是太魯莽了,”,然後她陡然話鋒一肅,“不過盧芳相信‘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總會有人肯幫我盧芳洗刷這一身的罪名,總會有人不畏強權挺身而出維護正義,因為盧家不會是唯一一個被算計倒下的,下一個也許就會是在座的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
現在的盧家,現在盧芳也許就會是以後的你們,獨善其身在現在這個有人暗中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顯然是不明智的。”
這一番明嘲暗諷的話讓傅昀都忍不住吸了幾口悶氣,眼角餘光微微飄向傅振漢。心裏暗罵著沒用的東西,居然讓盧芳這丫頭跑了不說現在還鬧得這麼大,是嫌自己還不夠忙碌麼?
傅振漢接收到自己父親的目光心下就是一抖,要說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懼怕的事情的話就是他的這個父親了,明明已經那麼大的年紀了,卻還是那麼讓人捉摸不透,而且整治部隊,手段依舊雷霆,完全沒有因為人的年齡老去而變得溫和,在軍中也有著很高的威信。所以自己要想做出點什麼事情,還是得通過傅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