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鴻懿軒卻是不放手,看著前方開口道:“其實,比起成熟女生,我還是覺得和你這個小丫頭在一起比較輕鬆有趣,按照你那麼會招事情的本事看來,至少日子不會平淡的無聊才是。”
聽見這話,馬娉婷心中有些微的竊喜,帝鴻懿軒這是在和自己解釋嘍,不過……想起了什麼,她又皺起了眉,他並沒有否認未婚妻的存在,而且她和他之間隔得距離好像也不小啊,以後會怎樣,她真的不知道。不過,管他的,青春嘛,今天這偶爾的肆意一把不為過的。
這麼想著,馬娉婷也回握住帝鴻懿軒的手,指著前方,朝他笑道:“我們比比看,誰先跑到那個電視天線下麵。”
“好啊!”
一陣瘋狂的奔馳,讓馬娉婷非常的疲憊,反觀帝鴻懿軒卻是氣定神閑。隻有微微的喘息,好像並沒有被這一段長跑耗盡體力。
一輛銀灰色的轎車靜靜滑行至他們的身邊,帝鴻懿軒拉開車門讓馬娉婷坐了進去,盧芳在車裏笑著看著馬娉婷上車,“現在看來,老師是不用擔心婷婷你會因為今天的事情產生心理負擔了。”
抿了抿唇,馬娉婷輕輕摸了把盧芳懷裏的金屬盒子,“都是人的**作祟,我們也隻是正當防衛,一般情況下。我並不喜歡暴力,但是情非得已。”
“婷婷比老師堅強。”盧芳睨著馬娉婷那張平靜肅然的小臉,歎息道。“老師不是沒有經曆過,卻仍舊對那些血腥的場景沒有抵抗能力,老師隻是覺得那三個軍人罪不至死,這樣輕易的了解了幾條生命,老師並不讚同。”
“那盧芳女士以為該如何做?”冰涼涼的口氣從前座傳來。帝鴻懿軒沒有開口,說話的是開著車子的白衣“天使”貝銘,還是白色的西裝,白色的西褲,白色的皮鞋,身上所有一切都是白色的。雖然他是醫生,也不必要一身白吧,馬娉婷張著耳朵聽著他和盧芳的對峙。眼睛卻是對著貝銘的裝扮評頭論足。
“不讓他們閉嘴,那麼就是傅家找上我們的麻煩,你以為你落到了傅昀的手裏,被他得手了那塊玉璧,他會放過你?別這麼天真。盧女士,你已經不是十一二歲的小女生了。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樣的手法,難道你爺爺沒有教過你麼?那盧家的教育還真是失敗。”貝銘雖然性格冰冷,但是毒舌起來一點不輸哪一個舌燦蓮花的人。
盧芳頓時啞然,“我……”
馬娉婷看著幾乎是立刻敗北的盧芳,知道她不能完全接受帝鴻懿軒他們的做法,靜靜開口道:“有光就有暗,光暗是共存的。老師,如果你想要改變,你就必須主宰,你必須變得比敵人更強大,我已經受夠了任人宰割的日子,我想要變得很強大,至少可以讓我自保,保護我在乎的人們。
我當然哀痛那幾個軍人年輕的生命,但是即使他們能再次回到傅家,也隻不過是再次做回一把把能夠活動的殺人武器而已。”
“看來你這個小丫頭還是蠻明事理的,沒有和你這個老師學成榆木腦袋和聖母情節。”貝銘聽見馬娉婷的話,難得地開口諷讚了句。
馬娉婷也不甘示弱地回嘴道:“我也沒想到貝銘醫師,你這個冰山男,不僅會開車,竟然還會說長篇大論,領教了。”
就在幾個人的唇舌辯論中,盧家的大宅已經到了,不過不是正門,而是後門,看著門上那把很有年代的鎖,馬娉婷抽了抽嘴巴,轉頭看向身後的盧芳,不確定地問道:“老師,你有鑰匙麼?”
果不其然地,盧芳搖了搖頭,“那,我們怎麼進去,”在馬娉婷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刻,一直在暗處保護著她的螟突然現身,走到門邊,拿出一支細長的長方形********開始開鎖,和貝銘完全相反,螟一直以來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見不到一點白色,像影子一樣安靜。
由於這把鎖的年代有些久遠,在折騰五分鍾後,一向安靜的螟毅然絕然地抽出手槍,崩掉了那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