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一退,翼、螟、馳等人立刻一擁而上,馳最先不忿的開口:“少爺,剛剛你要是動用武力,那個老東西哪裏搶的過你;現在好了,圖也被他們搶回去了,娉婷小姐也沒救回來,這不是給他們再次要挾的把柄麼!”
帝鴻懿軒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說了一句,“你難道都沒有看見丫頭很痛麼?我怎麼舍得讓她痛。”
這句話話音很低,低到後麵幾個字有人根本沒聽清楚,盧芳見狀,不解的喃喃道:“他怎麼能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救回婷婷的機會呢?婷婷受了那麼重的傷。他怎麼能放手呢?”
溫然在盧芳身邊看見這一幕,聽見盧芳喃喃的那句話,恍然就想起了一個故事,兩個母親為了爭奪一個孩子,她們兩人各自扯著孩子的一隻胳膊,後來一個母親終於鬆了手,因為她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所以不忍心看到孩子痛苦。
剛剛帝鴻懿軒的所作所為就仿若這個故事中孩子的親生母親一樣,他是真的愛馬娉婷,不忍心她受傷害。不是爭奪不過那個黑袍的老頭,而是他痛惜馬娉婷因為被爭奪著脖頸上留下的鮮血。
帝鴻懿軒知道馬娉婷很痛,可他愛她,他不想讓她痛,即使這次放手會讓他付出更大的代價,但,隻要馬娉婷能夠少痛一秒鍾,那他就很滿足了。所以,帝鴻懿軒放手,不是因為不想救,不是因為救不了,因為愛,因為疼惜,所以放手。
“因為,言懿軒真的愛慘了馬娉婷。”溫然接過盧芳的疑問,淡淡出聲。
盧芳奇怪地看向溫然,“什麼意思?愛慘了婷婷所以放手,這是什麼邏輯?”
“芳兒,如果救回你是以在你不斷流血、不斷受傷、痛苦非常為代價的話,那我也會和言懿軒做同樣的決定。因為我不想看見你痛。”一旁的俞越緩緩解釋道。
盧芳聞言震撼地看向帝鴻懿軒,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難道真是我錯怪他了?”
“芳兒,我知道你疼愛婷婷,心中對於言先生‘拐帶’婷婷的事情一直都有心結,可是你隻要用心看,撇下那些偏見,你很容易就能看清楚言先生對婷婷的心意——那不是好玩,不是新奇,是真心的喜歡,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俞越輕輕拍了拍盧芳的肩膀,低低出聲。
盧芳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再說話;溫然聽見俞越對盧芳的解釋,難得的用沒有敵意的眼光掃視俞越一眼,然後再俞越眼睛看向她的那一刻又瞬間把視線轉移開去。
站在他們身前一尺的螟、冀幾人耳朵是何等的靈敏,心思也算通透重生民國野蠻西施全文閱讀。瞬間就把帝鴻懿軒剛剛的所作所為了解的深刻。同時心底也是低低歎息,他們的少爺,這也真是太深情了,難道愛情就這麼讓人不可自拔麼?那他們還是敬謝不敏的好,自從有了愛情,他們的少爺實在是太不像原來的少爺了!
一個蘿卜一個坑兒。不管是多麼排斥感情的人,總會有適合他的人出現,也許在冀、螟幾人的生命中,真命天女早就在他們的人生道路中等候了,隻是現在還沒出現罷了。就在帝鴻懿軒這方人麼心思各異的時候,傅昀那頭卻又挑起了事端。
那黑袍老者在和傅昀兩人確定過三張殘圖的真實性後,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由黑袍老者打頭陣,叫囂道:“言先生,從你交給我們的圖紙中。我都看出來了,你的心還是挺真誠的,圖紙是真的。雖然馬娉婷這小姑娘你並有要回去,其實我是不好意思不還給你的,隻是啊,剛剛不是怕你騙我嗎?
這時候好像應該把你的小情人還給你了。可是你也知道,人呀,老了老了,記憶力就不好了,我剛剛來的時候,好像說過,一個和你有關的,又非常私密的話題,就是關於咱們閻家的分支一脈的事情,說來這也是上上代的事了。可誰要它和咱現在要處理的事情有關聯。
我,當然也不想讓言先生你暴怒起來,咱們兵戎相見,但是,這殘圖四缺一的感覺讓我心裏真不舒服。如果言先生你能把剩下的那最後一塊殘圖交出來,那麼起碼我可以像你保證馬娉婷的安全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