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踱步到看管馬娉婷的房間的門口,傅哲瀚停下腳步,轉過身。發話道:“行了,就到這裏吧,剩下的事情,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我不想任何人在場;爺爺應該也和你們交代過,在外麵等這就好,情況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會隨時呼喚你們。”

“是!”齊整的毫無反駁的回答。既然傅哲瀚是要和馬娉婷做那種事情,傅昀當然得考慮到自己的孫子想要保護自己隱私的心情,畢竟,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一個人,也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做的。

朝眼前的守衛軍人緩緩點了點頭,傅哲瀚轉過身,捏住門把手,一把推開了房門。

馬娉婷還是如同昨日見到的那樣,安靜而淡然的靜靜躺在那張純白的單人床上。隻不過她此刻手上卻拿著一本書。在專注地看著;貝銘在傅哲瀚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便瞬間來到了傅哲瀚身邊,作出防禦攻擊的姿勢。

見到是傅哲瀚獨自進到這扇門內,貝銘冷冷的臉色微微緩和。卻也沒有輕視傅哲瀚,迅速回到馬娉婷身邊。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定。

空氣中微微緊張的氣氛讓正專注於書本的馬娉婷緩緩皺起眉頭,尚未從書中回首,那帶著淡淡惱意的清亮嗓音便在這小小的房間裏悠悠回蕩,“我不是說了,看書的時候不喜歡有人來打攪麼?即使是傅昀的意思,打斷一個淑女的閱讀也是很不禮貌的。”

隨著話音,馬娉婷從書中抬起頭,清澈的眼光看向房門口,“傅哲瀚!”當看見是曾經幫助過自己的老熟人的時候,馬娉婷顯得有些驚訝,“你一個人麼?怎麼,傅昀竟然會大發慈悲,讓你單獨來和我這個老同學見麵麼?還是說他覺得讓你來說服我,比較有可能?”

昨日傅昀在外實時監視的事情讓馬娉婷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說出口的話也並不是什麼溫柔動聽的,既官方又諷刺。

“馬娉婷,這次你猜錯了,”傅哲瀚自一進屋,看見馬娉婷那美好的側顏起,目光就完全無法從她身上挪開,“是我打動了爺爺,讓他允許我來見你一次,對於上一次見麵時,我對你那些不中聽的話語和暴躁的情緒,今天,我向你道歉。請你相信,我是不得已的。”

“哦?”馬娉婷緩緩合上手中攤開的書本,十分奇怪與傅哲瀚的坦誠,難道他不懂即使他不想傷害自己,在傅家還是這門隱秘的地下研究室裏,說出這些會讓聽者誤會的話,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會是一個什麼下場麼?想到此,馬娉婷不禁挑了挑眉,“傅哲瀚,你沒發燒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你到底在說什麼?”

插在口袋裏的右手緊緊握住那根粉色的針劑,傅哲瀚臉上閃現過一絲掙紮,可是很快這抹不自然的神色便消失不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不用擔心爺爺會在門外,他答應我,今晚,不會來打攪我。”深吸一口氣,傅哲瀚瞥了一眼站在馬娉婷床邊臉色的冰冷的貝銘一眼,要求道,“馬娉婷,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麼?”

聽見傅哲瀚的這個要求,馬娉婷深深看了他一眼,她總覺得今天的傅哲瀚和平常好不一樣,微微抿了抿唇,馬娉婷淡淡出聲,“貝銘,你先出去透透氣吧,就讓我和傅哲瀚好好說幾句話,有些事情,是該攤開來說清楚的時候了,即使傅昀真的在外麵偷聽,也無所謂。”

“可是,娉婷小姐,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貝銘話還沒完,馬娉婷便揮了揮手,“都已經是階下囚了,要是想怎樣折磨我,傅昀老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讓傅哲瀚拿我開刀麼?你不要太擔心,我相信曾經能夠以一顆正直的心幫助過我的人。”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馬娉婷的眼睛緊緊盯住傅哲瀚,可是傅哲瀚不知為什麼眼神有些飄忽,似乎不願意和她對視。

貝銘知道馬娉婷一旦固執起來,比起帝鴻懿軒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能點了點頭,“那娉婷小姐,我就站在門外,有什麼事情以隻要叫一聲,我立刻進來!”話罷,貝銘拿冰冷的眸子落到傅哲瀚身上,像是要洞穿他的身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