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娉婷,我不是為了你,”溫然緩緩扶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而且,這些錯,都不是你的錯,如果說,我們是無辜卷入,那麼風暴中心的你的意願,誰有問過呢?你本身願不願意成為這樣特殊的人,你本來願不願意和傅昀所尋求的東西有所關聯。

我能體會,你了解到一些事實的時候心中的無奈與茫然,可是即使能開啟傅昀所貪求的那份寶藏的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沒有馬娉婷,也會有王娉婷、趙娉婷、孫娉婷……不論哪個風暴中心是誰,我們也都卷入進去的。

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情,真的太難為你了。”

“溫然阿姨……”聽見溫然難得溫柔的話,那樣的開解讓馬娉婷抿了抿嘴,眼眶中泛起微微的濕意。

“丫頭,我讚同溫然的觀點,早已經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讓自己的心背上那麼的承重的擔子。”房門在此刻,被輕輕推開,白色蕾絲門簾一陣飄搖,穿著守衛軍人軍綠色軍裝的帝鴻懿軒緩緩步入。

那如春風般清朗的嗓音傳進溫然的耳中,再看清了那帽簷下的容顏,溫然幾乎是當場愣在那裏,看著帝鴻懿軒說不出話來。

帝鴻懿軒朝她點了點頭,卻是目不轉睛地向著床上呆呆坐立的馬娉婷走去,把她環抱在自己懷裏,捧起她的粉嫩雙頰,輕聲道:“不隻是我一個人對你這麼說對不對?溫然和我是一樣的觀點,對不對?”

馬娉婷在帝鴻懿軒的問句下緩緩點頭,“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其偶然性和必然性的。所以,丫頭,放下你心中的傷痛與愧疚,我們一起向前走好不好。你要明白,隻有趕緊離開傅家,迅速地分解出wy?dx的解毒劑成分,我們才能在解救那些中了病毒的兵士的同時也救回傅哲瀚,這也是讓你自己安心的最快最好的方法。”

似乎是被帝鴻懿軒的話微微出動畫,馬娉婷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堅定的光,“我知道,有一條暗道,可以通向傅家內宅,我們可以從那裏逃出去,可是……”

“可是什麼?”帝鴻懿軒不解道。

“……我想帶著傅哲瀚一起離開!”馬娉婷咬住下唇,抬眸望進那一直讓自己沉迷的黑色雙潭內。

湖南省某市某大學

如月和著室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是暮春初夏,林蔭路兩邊的香樟樹已經長出新葉,嫩綠的葉子覆蓋在去年暗綠的老葉子上,深深淺淺層層疊疊不同的綠,在初夏的陽光輝映下,閃著無限的生機。

最美人間四月天,說的就是這個時候吧。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商量著一會逛街的事,打算先回宿舍拿了錢才去。

如月和妖子走進宿舍。

室友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換衣服準備出來。

妖子已經問到又有一個室友要去逛街了。當下就對如月說,你快準備一下,我們出發。快點,不然時間不夠。

某市是晚上十點關門的,現在上午十點未到。可是女孩子都是這樣,逛街永遠嫌時間不夠。

如月笑著說聲好,把書本放回自已的書課上,開始收拾手袋和錢包。妖子在試衣鏡前換著去逛街的衣服。

正在這時,卻聽到電話響。

如月心動了一下,但是腳沒有動,因為想著一諾不會這個時候來電話。現在早上十點的樣子,他公司裏事忙,他一般隻會中午十二點或者晚上五六點時給她打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裏聊一兩個小時,解解相思之苦的樣子。

可是,以為是自已的男友,跑過去接電話的阿杜,就拿著電話對如月笑著大聲道:如月,你們家黑哥的電話——

一張笑臉,拿著話筒等著她。

如月一愣,隻得快步跑過去。

室友在笑,說道,黑哥什麼時候來學校看你啊,到時別忘了教他請客。

如月應著,從阿杜手中接過電話。

阿杜是個四川女孩,因為那時候正流行阿杜的歌,加上她姓杜,便得了此名。是個很快活的女孩。一雙眼睛大而靈活,皮膚又好。她男友是機械學院的,全寢室以姐夫相稱。

如月接了電話,輕聲說道,一諾,是我。

那邊在笑,沒有說話。

如月疑惑道,你為什麼現在給我打電話,我才上完課回來。

那邊沉默。

如月問道,為什麼不說話,再不說話我可掛了,我約了妖子逛街。

丫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