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著他們。
張喆冷笑了一聲:“聽到沒有,你得去夜總會當小姐了,說我惡心,該惡心的是你自己吧。。”
我渾身一震,一下子跌倒在地,李紳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好好的幹,多接幾個客人我就對你好點,高興了,你那視頻就還你了。”
他說的輕慢,好像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施舍了一樣。我的腦海中一片混沌,眼睛也花了起來,我多麼希望這個時候有人伸出手拉我一把啊,將我從這萬惡的地獄中拯救出去。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世界能給我的隻有陰暗和絕望。
憑什麼我就要被他們這麼欺騙?
憑什麼要任由他們擺布?
我自認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人,也沒有做過壞事,憑什麼要被這樣拋棄和設計?
但是這一片混沌中,那死灰的心髒卻忽然砰砰的跳了起來。
怒火,熊熊怒火在我心間漫天燃燒,將瑟縮不已的我全數包裹,熾烈的疼痛將我從絕望的邊緣拉了回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那個悲哀怯懦的我已經死去,巨大的不甘和徹骨的恨意讓我重生,提醒著我要活下去。
我驀然睜開了眼睛,就那麼死死的瞪著李紳和張喆。
李紳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他的臉上寫滿錯愕,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自己,鋒利的目光好像要將他撕碎一般。
“你,怎麼了。”張喆拉住了李紳,皺眉看著我。
“去夜總會可以,但是我隻陪酒不賣身,等到我賺夠十萬塊,你們必須把視頻還給我!”我冷冷的看著他們,隻覺得自己的腦子瞬間清醒無比。
李紳立刻冷臉:“不行,光陪酒能有幾個錢!”
張喆探究的看著我:“你有資格講條件?”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怯懦的說不出話來,但是此刻,我冰冷的瞪著她們:“大不了就是死,到時候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竟然威脅我!”李紳伸手就要打下來。
張喆伸手擋住了他的手,他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種滄桑的感覺:“答應她。”
“阿喆,你說什麼?”李紳不相信的看著張喆。
張喆轉過頭淡淡的看著他:“一個人如果想死,你是怎麼都攔不住的。逼得太緊了,還真可能一毛錢都拿不到。”他的目光之中似乎藏著什麼東西,好像有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曆一般。
李紳臉色陰沉的拉著張喆走了,我渾身一軟,一下子跌倒在地,沒過多久李紳就跟張喆走了過來,他臉上似乎還有些不情願,張喆倒是一副好心情的樣子看著我:“你自己收拾一下住客房,明晚帶你過去。”
我站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進了房間。然而我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隔壁的主臥裏麵傳來了張喆大聲的呻吟,仿佛炫耀和嘲諷,嘲諷著我曾經一個月在那張床上做過的種種努力。
我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捂耳朵,伸出的手硬生生的止住了,隨即低笑出聲,這笑聲一點一點的擴大,終於變成了瘋狂的大笑。
可笑,多麼可笑啊,我之前竟然想死。我死了,隻會讓這些賤人逍遙,讓他們笑的更大聲。
多麼愚蠢啊,怎麼能就這麼白白的死掉呢?
我要活下去,盡一切全力活下去,然後讓他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