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個新兵被診斷出了精神上有毛病,被遣送回家了。那朱誌宏因為家是外省的,屍體不好運輸,在征得了家屬的同意後,就在我們營區後邊的山頂上把他埋了。
聽了排長的解釋我又問:在我沒來之前那廁所裏一直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是啊~排長答到:除了偶而有人說廁所裏感覺有點陰森,和有時候能聞到很濃的血腥氣味外,倒真沒有過你所說的那樣恐怖的事情發生。
我接著問排長:那我所說的一切你相信確實發生過嗎??
排長想了一會說:看你當時的樣子,也不象是裝出來的,再說以前你也不知道那裏發生過什麼事。所以就我個人來講,對你所說的還是有點相信的。但這也隻是說我個人相信,而代表不了組織和連隊,你要知道~部隊裏最反感講迷信這一套的,現在我要求你嚴格保密這件事!絕對不許外傳!你能做到嗎?
我趕忙一個立正嘴裏答到:請排長放心!我一定嚴格保密,決不外傳。
排長擺手叫我坐下,接著又說: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為止。不管你以前有過什麼遭遇,有些什麼本事,我隻希望你在服役的這幾年裏,能消消停停的別給我惹事,你知道嗎?。
我心中自有打算,卻假裝順從的點了點頭。
排長見我表了態,就把話拉回來說:“你先在這裏養兩天吧。過兩天我再來帶你回去,我還給你捎來了換洗的衣服,還有同誌們送你的東西,你都收好吧。我接過東西,連聲表示感謝,並請排長把我的謝意轉達給戰友。
送走了排長,我躺在床上暗自想到:哼!你們都怕事情鬧大,能壓則壓,能瞞則瞞,我豈是和你們一樣的人?對這樣的,生前死後都作惡的東西,我怎能輕易饒過?雖說我的書丟了,但大部分的內容我還記得清楚,我想這些東西足夠我用來對付他了。
我閉著眼睛,把鎮鬼驅鬼的咒語法術等又在腦子裏仔細的回憶了幾遍。
第二天一早,竟有人給我送來了幾封信和一張郵單,原來我和雙子寄出的信件,宋爽和高佳麗早已經收到並寫來回信了。
先前沒有接到隻是因為在新兵訓練期間,上級怕大家接到家信,思想會有波動,所以全體新兵的信件都被連隊扣住不發,後來又分新兵下連隊,通訊地址等沒理順,就一直等到現在才把大家的信件發下來。
我在這裏住院,通訊兵通過我們排的電話了解到了我在這裏,就直接把信件給我送來了。我先把家裏的信扒拉到一邊,找到宋爽的信撕開封口就看了起來。
宋爽的字寫的很差,又都小小的擠在一起,封封都寫的不滿一頁,裏邊都是些東拉西扯的小事。
我本想她的來信能對我飽訴相思之苦,再加上些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就更合我意了,沒想到看到的都是這些東西,離我期待的實在是差的太遠。
直到看到最後一封才使我高興了一點,原來這小丫頭利用課餘時間給我織了一件毛衣郵過來了。我心中熱忽忽的拿起那張郵單一看~東西已經是到了好幾天了。
我把信都放好,拿來排長送來的包,在裏邊找出一件從家裏帶來的襯衫穿上,趁人不備溜出了醫院,直奔郵局而去。
取到了包裹我並沒有當下打開——我想拿回去再慢慢享受那份遠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