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外號,他沒解釋我也沒問。
互通姓名之後,他就問起我脖子上銅錢的來曆,我就把老孫頭嘉興討飯,巧遇永觀大師並得親傳,回村後有把銅錢和奇書傳我之事詳細的給他講了一遍。
暢拉鎖聽完我講的事,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咳~真沒想到那年的分手竟是我師徒的生死離別,從此我再也見不到我師父他老人家了,這不得不說是個遺憾呐!不過還好,我今天在這裏遇見了你,還知道師父又給我收了一個師弟,這也多少給了我點安慰。
你知道嗎?要不是你胸前掛著我師父的八卦金錢,這誤會可能就鬧大了~昨天初次一見你,我就覺察出了你可能發是個身懷異術之人,但又感覺到你身上帶著一股邪氣,我還以為你是修偏養蠱的敗類,要找機會收拾你呢。嗬嗬~要是真的那樣可就應了那句古話_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正說之間我們要的菜就端上來了。我給老暢頭滿滿的斟上了一杯,雙手端著敬給了他。
老暢頭叫我陪他一起喝,我以不會喝酒為由推脫掉了~我現在有不少東西要問這個老頭,可不想喝的迷糊了,漏掉任何的問題。
看到老暢頭自己幹了一杯後,我就問他:師伯,有件事情我很奇怪—你老人家是個盲人,怎麼能知道我帶著你師父的銅錢呢?
老暢頭聞言哈哈一笑:誰跟你說我是個盲人了?你自己來看看我瞎是不瞎?他邊說邊摘下眼鏡放到桌子上。
我定睛一看~他果然不是瞎子,雖說他一雙眼睛不大,卻是精光四射寒氣逼人。在他的右眼上有一道大疤斜著橫貫上下眼皮,把那隻眼睛襯托的凶狠而冷漠。
更絕的是那疤上縫合的針跡,又細又密,紅紅的高出皮膚之外,猛一看真像是條拉鎖粘在眼睛上一般。看到這條疤,我終於明白了鐵口暢拉鎖這個外號的來曆。
老暢頭看我直看他的眼睛就說:那是我年輕的時候火氣大,和人打架被砍了一刀,險些傷了眼睛,縫合後傷口又感染發炎留下了這個醜陋的傷疤。因為平時我總是戴著墨鏡遮掩,所以不止是你,好多人都以為我是個瞎子呢。
對了,你說老孫頭把梅花針術傳給了你,現在你還帶在身上嗎?我見他問就實話實說的講:那本書,它,它叫我整丟了啊。
老暢頭聞聽此話吃了一驚,忙追問到:什麼?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把它弄丟了呢?
我就把在學校裏如何遇見怪事,怎麼拔除鬼釘,又怕雙子偷看埋丟了書的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講了一遍。
老暢頭聽完說:哦~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的事情呐?你可別怪我說你,你真不該用那鬼釘去害人,雖說是去懲治惡人,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啊,你丟了書也肯定和這件事有關。我估計倒不是有人拿了,而是你師父自己把書取了回去。
啥?我問道:我師父難道從浙江回來了嗎?老暢頭笑道:嗬嗬,你以為隻有本人回來才能拿到書嗎?隻要修練到了一定程度,用空手小搬運的法術取本書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可以放心,這本書我會留意幫你查找的,要是落在別人手裏,我就用空手搬運把它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