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張君給我出了這麼個損主意,趕忙連連搖頭說:“這可不行,這要是被抓住了,廠子還不得開除我?你當我這工作來的容易啊?弄不好還得去蹲監獄呢。”張君放開我,撇撇嘴說:“操!看你這膽子,蹲蹲監獄怕啥?主席不是說過——沒有坐過牢的人不是完人?”我一聽此話嚇了一跳,趕忙四處瞅瞅說:“你可別胡說八道,主席啥時候說過這話?”張君哈哈大笑幾聲:“貴子啊貴子,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膽子呢,這幾句玩笑話就把你試出來了,看來以往我是把你看高了,來來來喝酒吧!就你這膽子,將來也幹不成什麼大事。”
我把酒杯一撂,直視著張君說:“君哥,你今天找我吃飯就是為了挖苦我是不是?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不想做犯法的事,這和膽子大小沒啥關係。”
張君也放下杯子冷冷的對我說:“這麼說你是個老實人了?那我倒要問問你了——前幾年我後背上長了個疙瘩,你上我家給我治的時候,不是說你家是祖傳的中醫嗎?為啥我上回來的時候張萌和我說,你家是祖傳種地的呢?這事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我沒想到張君能把這個舊事想起來,頓時麵紅耳赤,匆忙間不知如何回答來圓謊。
張君見我不說話,就又是哈哈一笑。他把酒碗端起來說:“行了,你也不用費心去考慮如何來回答我了,這年頭能把別人的錢裝在自己兜裏就是能耐,咱誰也別說誰是哪路人,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怎麼說你也幫我把病治好了,今天我就再敬你一杯,算是謝謝你以往的救命之恩吧?哈哈。哈哈!”
張君幾句話把我擠兌的啞口無言,我滿麵通紅的的硬著頭皮端起酒來,和張君碰了下,一口喝了下去。
張萌在一旁聽了半天,雖然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但也看出來氣氛似乎不太對,她伸手攔住又要給我倒酒的張君說:“行了行了,別給他再倒了,把他喝多了我還得給他收拾,你們倆都少喝一點,多吃點菜吧!”
張君把手定在半空,拿眼瞅著我問:“怎麼樣貴子?還能不能喝了?”
說實話,若在平時這兩碗酒對我來說問題不大,但今天可就不一樣了,我坐在這如芒在背覺得剛喝下去的兩碗酒都是橫著下去的,再加上喝的急了,現在我已經感覺身體發飄,耳朵裏也開始嗡嗡作響了。
我手捂酒碗晃晃頭說:“不行了,再喝我就多了,今天就喝這些吧。”
張君明知我心裏不痛快,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說:“別的啊,你以前不是挺能喝的嗎?今天就來這麼點?你把手拿開,我再給你來點。”
張萌推了他一把:“君哥,你就別給他倒了,你看他臉都紅了……”
張君嘿嘿一笑:“臉紅也不一定是喝酒喝的呀?興許是天熱呢?你說呢貴子?你就不能把手拿開,我再給你倒點?”
我心一橫手一放:“好吧~你看著倒,倒多少我就喝多少!”張萌一把搶過碗說:“得了,別見到酒就沒命,不許再喝了。”張君從張萌手裏搶過酒碗,對著她說:“你看你,菜還沒上全呢,著什麼急?我們哥倆好不容易湊到一起喝點,我還能把他灌醉了啊?我就給他倒一小口,我們坐著慢慢喝”說完也不顧張萌的反對,又給我倒了小半碗。
還沒等喝呢,這時候服務員又在那喊了:“十個餡餅好了!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