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心嬈說出陳子凡高考狀元的身份之後，這節車廂沸騰了一陣子，引起了一番**，甚至有幾個家長帶著小孩要來跟陳子凡合影。
陳子凡隻能微笑配合。
林小生徹底閉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掉了。
不過這一陣熱潮還是很快過去了，沈心嬈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車廂，要跟同學們分享這個消息，約定了到學校再見。
她離開之後，短暫的沉默更讓林小生感覺到尷尬，他幹脆拿衣服蒙住腦袋，趴在小方桌上裝睡。
陳子凡呼了一口氣，他也覺得有些無聊，等到眾人平靜下來，他還打算繼續看他的漫畫，再睡那麼一會兒消磨時間。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一號車廂有位老人暈厥，請旅客中的醫護工作者幫忙協助，如果您是醫生，請聯係乘務員，謝謝！”
就在這時候，車廂中的背景音樂突兀地中斷，響起了急促的廣播聲。
陳子凡抬起了頭，他甚至能夠聽得出廣播員語氣之中的惶急。
“一號車廂是商務座啊！”
中年人也被驚醒了，他揉了揉臉，“那邊票價都比我們這兒貴四倍，得兩千了吧，嘖，說不準是什麼重要人物。”
商務座相當於飛機的頭等艙，一人一座，可坐可臥，比之擁擠的二等軟座可是要舒服得多，但票價也高得多，一般人可不會花那個冤枉錢。
“肯定是公款。”中年人有些憤世嫉俗。
“副局級以上幹部才能報銷商務艙。”陳子凡微微一笑，站起身轉頭尋找乘務員的蹤跡。
“你幹什麼？”中年人有點吃驚。
“我學過點中醫，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陳子凡坦然一笑，提起了帆布包，走到匆匆穿過車廂的乘務員麵前，開口說了兩句，乘務員雖然有些驚訝於他的年紀，但是病急亂投醫，還是點了點頭，帶著他一起穿過車廂連接處，朝著一號車廂的方向走去。
“哎……哎？”
中年人愣了愣神，一拍大腿，“高考狀元還學過中醫？治病可不是玩的啊！”
他有心想阻止，陳子凡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
“嗤！”
林小生這時候才從鼻子裏麵噴出兩道涼氣，“你真信他？數學才考六十幾分，還中醫……切，想去見識見識商務座順便拍馬屁吧？鄉巴佬！”
他厭惡地搖著腦袋，拚命傾瀉自己的惡意。
這種莫名的情緒他也不知道怎麼來的，但也隻有等陳子凡走了，他才會絲毫沒有顧忌。
中年人身子縮了縮，有些將信將疑。
***
陳子凡跟著乘務員進入一號車廂，發現裏麵的氣氛著實緊張。
這一節車廂本來就寬敞，沒有放置多少座位，而今天更是完全沒有坐滿。
一個白發的老人躺在最前麵的座椅上，眉頭皺著，表情略顯痛苦，雙目緊閉，在他身邊，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正在不停地揮舞著雙手。
“醫生呢！醫生呢？”
“我告訴你們，要是宿老出了什麼事，你們統統都要負責任的！”
“怎麼不趕緊通知，緊急停車！緊急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