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安家相遇後,有問過程姍姍嗎,她為什麼要尾隨著你?我問道。
都沒顧上。而且就是我問了,她也不會說。喬海鷗說。
暗示也沒有嗎?總會有緣頭。我追問道。
在她死亡的那天,所有的真相都暴露在陽光下。喬海鷗說道。
你們去安家,原因都不同,但都是同一段旅程。我說。
嗯。危險之旅啊。喬海鷗深有感觸地說道。
後來你和安寧去美國了嗎?我又問。
安寧去了耶魯,我留了下來。喬海鷗說。
相隔萬水千山的愛情,對你們是很大的考驗啊。我說道。
喬海鷗淡然一笑,說,對他更是考驗。其實,安寧走之前那段日子,他一直痛苦地煎熬著自己。很多次,那種心慌神亂的茫然若失,就逼靠在眼前。
你和他接觸很多?想過他“茫然若失”的原因嗎?我問道。
那段時間,他一直找我聊天,談話。我也把困惑和壓力跟安寧說了。喬海鷗回道。
安寧怎麼說呢?我問。
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兒,沒那麼多想法。喬海鷗說。
心是白的,世界是髒的。我噓了口氣說。又追問道,你為什麼不走呢?重案組的人怎麼會讓安寧走的?
是我自己不想去,我的性格適應不了國外艱難的生存環境。安寧走之前和我領了證。喬海鷗說。
哦?她主動的?還是外界某些壓力?我問道。
安寧提出的。但多年後,安寧和我說,是他找過安寧,說是我提的想法,不好意思在安寧麵前說出來。喬海鷗說。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
你們領證,安寧家人知道嗎?我問道。
領完證,安寧就去了機場。安家沒人知道。喬海鷗回道。
這是愛情的認證?還是他的押碼?我問。
站在我和安寧的角度,是前者。他的想法,是後者吧。喬海鷗說。
他很自信?特別是在物欲橫流的社會,僅僅一張證,能成為保險櫃嗎?當然,你們走到一起了。我問道。
安寧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喬海鷗重複地說道。
那她還想著徐周?我問道。
喬海鷗語氣激動,聲音抬高了,說道,律師,安寧在我心目中,是女神。你不要侮辱她的人格。
我抱歉地笑笑,心底掠過一個聲音,安寧在安慶槐心中,是天使!這是喬海鷗前麵提到的。
這個女孩子,真是完美無瑕的玉石和花朵啊。我在心裏由衷地讚歎道。
喬海鷗恢複了平靜的神態,說道,她惦記著徐周,是因為我把她推走的。
我會意的點點頭,說,走之前,那段時光很珍貴吧?
我和安寧住在校外,就是之前提到的那套一居室。喬海鷗頓了會兒又說,祁鍶鈺也搬了過來。
靠。我嚇了一跳,揣測地說道,她來幹嘛?眼睛嗎?
安寧和她處得挺好,我想過是他派來的,但沒和安寧提這個念頭。喬海鷗說。
嗯。我開玩笑般地說,你們之間不就有了一個“第三者”嗎?那麼小的空間,能適應嗎?還有,祁鍶鈺有瘟疫留下的後遺症,你們不怕被感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