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表都十一點多了,但聽李朵的語氣,好像事情的確挺著急的,於是匆忙趕往警局。
到警局以後,李朵將我帶到警局裏邊一間小房子裏,房間外圍了很多人,指指點點的,我連忙問李朵:“陳警官到底出什麼事了?”
李朵歎了口氣,說:“你進去就知道了。”
走進房間,我就聞到一股腐敗的氣味,有點像爛水果的味道,我大致觀察了一眼房間,就看到陳警官躺在一張床上,他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嘴裏流著哈喇子。
我看著很不舒服,就問李朵:“他怎麼成這樣了?”
李朵說:“之前你住的那個小區不是出了一起命案嘛,那天陳警官帶著幾個人過去了解情況,回來以後就成這樣了……你看他現在還好一些,等會……唉。”
我看李朵唉聲歎氣的,連忙問她:“他還有什麼症狀?”
李朵搖頭,說:“他吃喝拉撒都在這張床上,請來給他收拾的阿姨都覺得惡心。”
我想想這畫麵,也覺得觸目驚心,於是連忙走出房間,給張偉打了個電話,張偉那邊好像還挺忙的,我大致把陳警官的情況給他敘述了一遍,他的意思是:“陳警官肯定丟了魂,現在要幫他招魂呢。”
我問:“怎麼招魂呀,我也不懂這些。”
張偉笑著說:“你之前去北京不是見過那名老太太嘛,她姓朱,聽她說她當年在東北當過神婆,專門幹招魂的事,你可以聯係她。”
聽張偉提到那名老太太,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我手上的血梅花,大致算算日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朱老太太當時的意思是,等材料備齊了會聯係我,直到現在她也沒個信,我正好也比較著急,就借著陳警官這事聯係了一下她。
電話接通以後,朱老太太明顯有點不耐煩,她說:“你催什麼催呀,你以為材料那麼好準備,光是極陰的死胎嬰兒血、孕婦的屍油,新娘的頭蓋骨,我都找了那麼久……”
我聽著滲人,連忙打斷她的話,說:“我這邊有個朋友魂丟了,張偉說你會招魂,想請你過來看看。”
朱老太太想了一會,笑著說:“替人招魂都是我七、八年前做的事了,行吧我也不能白去,讓事主準備一萬塊錢,我這兩天就到。”
我又問了朱老太太其中的一些禁忌,她隻是說:“除了不要讓他見陽光之外,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但是七天之內要是招不回魂,他必死無疑。”
掛了電話以後,我將朱老太太強調的禁忌告訴李朵,李朵跟照顧陳警官的阿姨打了個招呼,我挺好奇的,就問李朵:“怎麼不把陳警官送回家呢。”
李朵苦笑:“陳警官是單身,放在警局大家照顧起來還方便一點。”
我也挺無奈的,就說:“之前不是說他有個侄子嘛,法醫小陳?”
李朵說:“他就是陳警官鄰居家的兒子,沒什麼親屬關係。”
我又跟李朵閑聊了一會,李朵說她馬上就要調走了,我挺好奇的,連忙問李朵要調去哪,李朵說:“北京呀,上次去其實也是為了熟悉一下情況。”
我不由感慨李朵家裏的背景,但這也是人家的家事,我自然無需過問。
兩天以後,朱老太太就來到古城,她算了算時間,說還有兩天時間要歇一天,我問她需要準備什麼材料,我去提前準備,她說:“引魂香,另外你們準備好錢就行了。”
我苦笑:“引魂香是什麼香?”
朱老太太笑嗬嗬的說:“你當然不知道,用不了什麼材料,來的時候我都準備的有。”
第二天晚上,朱老太太就來到警局,因為招魂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警局當晚清理走了大多數的男警察,隻留了幾名女警察,大概原因是男性的陽氣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