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雖然是俘虜,但畢竟是科學家,在集中營裏的待遇還是不錯的,有獨立的辦公場所,還有實驗室,因此他有條件來做這些事。
發現卓惢的這一秘密之後,約翰並沒有聲張,一來這事還不能說完全能用科學解釋,也就是沒研究透,二來他處在日軍集中營裏,這種重大的事,肯定不能讓敵人知道。
之後約翰經常讓這女孩到他的實驗室,期間約翰問過女孩叫什麼。
女孩張了張嘴,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約翰試探了一會,才發現女孩竟然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什麼話都不會講。
約翰挺無語的,就想辦法教女孩說話,還給她起了個中國名字,因為約翰很喜歡漢朝的卓文君,加上卓惢姓卓,因此就叫女孩文君。
後來約翰又取掉了卓姓,也是約翰認為這事太奇特了,為了避免未來有心人查到這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期間約翰開始私下裏打聽文君的來曆,可惜得到的消息都是掃蕩來的戰爭俘虜,用來做實驗的,具體哪個人從哪來,很難查清楚。
約翰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沒有放棄,最終輾轉反側,還是查到了文君的來曆。
文君的確是從西南一帶俘虜的,但在詳細的內容,也的確沒有,不過這也已經夠了,這說明文君和卓惢是有聯係的。
文君是個奇才,短短幾個月就能跟約翰正常用英文對話,不過讓約翰覺得無奈的是,文君沒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什麼都要教才能知道。
有一回約翰問文君待在集中營裏怕不怕,文君思考了很久,說:“什麼是怕?”
約翰隻好再跟文君解釋,集中營裏都是敵人,我們是俘虜,隨時都可能會被處死,甚至被拿去當試驗品。
文君聽完以後,說:“哦,不怕。”
約翰徹底無語,但這也讓他對文君的存在更加好奇。
真正讓約翰對文君徹底投入心血去研究的是,有一回約翰不小心用手術刀割傷了文君的手背,他急忙拿來藥水為文君擦拭,卻發現傷口竟然自己愈合了。
一開始約翰倒也沒在意這事,後來經過幾次反複試驗以後他才發現,文君自身愈合的能力十分強大。
那時約翰就設想,如果戰場上多出一些像文君這樣的人,雖然戰爭並非人多取勝,但這至少能減少很多損失。
於是他就開始對文君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究,當時日軍有幾名科學家擅長催眠術,說是可以用催眠的方法讓受到創傷失憶的人,恢複一定的記憶。
約翰認為文君應該是失憶了,於是他就學了一段時間的催眠,開始對文君進行催眠。
也不知道是不是催眠的效果,文君的確想起來了很多東西,比如苗疆、祭祀,甚至約翰本人。
約翰看文君想起來了這些,心情說不出的激動,於是他就問文君:“當時你進祭壇以後見到了什麼東西?”
文君想了很久,說:“好像是一條龍。”
約翰急忙又問:“那胎兒哪去了?”
文君說:“胎兒吃了龍,胎兒就不見了,龍也不見了……”
說到這,文君就像發瘋了大喊大叫的,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約翰連忙穩定文君的情緒,然後再問她以後的事。
可惜文君後來的記憶,就像一片空白一樣,什麼都沒有。
大致分析這些之後,約翰隱約覺得問題出在胎兒和文君口中提到的龍上麵,於是他就對文君旁敲側擊胎兒的身份。
文君說:“胎兒是龍胎,天生的神物。”
再問下去,文君又什麼都不知道了,約翰也不敢提到祭壇裏的那條龍,一旦提到龍,文君脾氣就開始變的暴躁。
一年多下來,約翰記載了很多關於這方麵的信息,他給文君下的定義是投影人,他猜測可能卓惢進入祭壇以後看到了什麼東西,她被那東西又重新投影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身體。
這具新的身體,就像一個空殼一樣,記憶已經被完全洗掉,需要重新灌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