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這個投影人和人不同,受傷之後能很快愈合。
後來因為缺少證據,約翰也不能私自外出去研究,因此這件事隻能被擱置下來。
也是因為地下集中營中的生活極其壓抑,約翰又是年輕小夥子。一次問話之後,約翰和文君發生了關係。
其實集中營裏用來試驗的俘虜地位很低,約翰作為一個文人,時常幫士兵們代寫信件,因此大多數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個人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過起了日子。
再後來日軍戰敗,地下集中營的進出口被堵死,原本就躁動不安的地下,發生了一起暴動,暴動之後剩下的就是等死。
日記寫到這剩下的就是空白,但我明顯能看出來,這日記後麵還有幾頁內容,我猜測應該是記載文君的下落,以及約翰後來的處境。
我在房間裏翻了一會,始終沒找到日記剩下的那部分,不過我也通過這份日記想到了當時彭老給我的那份研究。
看來新疆的河州和沈陽的河州,相隔千裏發生類似的事,並不是一件巧合,我當時甚至懷疑檀溪苗寨的真實名字,事後經過查驗我才知道,原來檀溪還有個名字也叫河州。
雖然沒找到剩下的日記,我卻找到了一份地圖,是約翰當年在辦公室裏挖的一個逃生通道,直通集中營的地下水道。
地圖上有水道的全圖,沿著水道能逃出集中營。
我大致翻看了一會地圖,忽然聽見一陣猛烈的撞門聲,我急忙趴在門縫裏看,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著起了大火,剛才在門前徘徊不定的那數百隻黃鼠狼,現在正在猛烈的撞門。
我相信如果放這些黃鼠狼進來,他們肯定會撕碎我。
當下我急忙在房間裏尋找出口,說來也奇怪地圖上並沒有直接標出這個出口的下落,還是用風水方位青龍、白虎標注。
好在我在張偉鋪子裏看過一些風水入門用書,我在房間轉了一圈,就發現房間的格局還真是按照青龍白虎擺設。
整個房間以中間的那副油畫為界限,東青龍,西白虎,既然是地下水道,應該是潛龍入淵,我當即在青龍位上尋找了一會,果然發現地上有土塊鬆動的跡象。
我用燭台在地上敲了幾下,發現地下果然是中空的。
當即我急忙撥開覆蓋至上麵的一些泥土,就露出一個蓋板,看的出來有人之前從這裏逃出去過,因此上麵並沒有太刻意的遮擋。
隻是終究年代久遠,蓋板已經生鏽了,我一時半會也很難掀開。
就我發現蓋板的同時,門外的大火已經越來越近,那些黃鼠狼撞的更加猛烈。
我甚至還能聽到一陣陣的嘶鳴慘叫,應該已經有黃鼠狼被燒死了,聽的我心中直發毛。
唯一遮擋的那道門也是年代久遠,早就朽的不成樣,即便上了鎖,也經不起這幾百隻黃鼠狼的撞擊,眼看著門就要被撞開,蓋板終於被我拉開。
蓋板下是一個黑漆漆的洞,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扔下燭台就鑽進洞裏。
等我蓋上蓋板的時候,才想起來那本日記我還沒拿,等我在掀起蓋板的時候,整個房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已經全燒著了。
我雖然後悔,但也無可奈何,隻能順著這個洞繼續往下。
這個洞不算大,正好容納我一個人,依舊是能下不能上,雖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我摸著洞壁上的印記,大致能感覺到當年約翰挖這個洞時候的不容易,也能算得上是約翰的救贖了。
我繼續往下滑了大約有五分鍾左右,忽然覺得腳下空了,不過有上次的經曆,我手及時的扶著牆壁,不至於忽然摔在地上。
就在我感慨萬幸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發出了一道嘶鳴,我連忙抬頭看,就看到幾十對發綠的眼睛正迅速往我臉上飛來。
我嚇了一跳,手當即就軟了,一個沒抓穩,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