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宏突然發覺自己又犯錯了,於是隻得幹笑兩聲,隨即想要掛斷電話,水致雨卻突然問道,“誰過生日?”
“張震,他邀請我晚上到寢室參加他的派對,還說什麼晚上要去舊校區探險什麼的,嗬嗬……”洪宏隨意地說道。
可在聽到電話那頭突然的吸氣聲時,他的笑容頓了一下,“水致雨,你怎麼了?”
“不要去,放學馬上回來。”水致雨的聲音仍是淡淡地,甚至有點冷。
“為什麼?”洪宏的聲音也平靜了下來,水致雨的反應讓人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了,按理說他和張震之間好像井水不犯河水,可這時聽到的語調卻不像那麼回事。
“別管為什麼,總之放學後馬上回來。”水致雨的聲音仍是那麼淡淡的,甚至帶著命令。
“恐怕不行,我已經答應了,而且……”他也還有要做的事,當然不能和他說。
“你……”水致雨還要說什麼,洪宏卻打斷了他,“好了,我會盡早趕回去,同學一場,人家邀請不去怪不好的。嗯,馬上要上去了,我進教室了。”洪宏匆忙掛下了電話,走進了教室。
電話那頭,水致雨手裏仍抓著電話,纖致的手憶經握出了青筋,他的身體在顫抖,像是被置在零下四十幾度的冰天雪地之中許久許久——
不行,他不能眼看著那個人受到傷害,不能再讓詛咒在他的身上應驗,他不能讓他死,不能——
電話就這麼被甩在了半空中,發出嘟嘟的聲音,直至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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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生齊聚在寢室,鬧騰得快要把房頂都能揭下來,洪宏這時發現張震的人緣不錯,班上大部分男生都來了,甚至還有別班的,看著一群孩子鬧鬧騰騰,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好像也是這麼過來的,想著,臉上的笑容也就越加開朗了一些,但是酒還是沒敢太喝,他還需要保持清醒呢。
酒過三巡,有人出了今天晚上的重頭戲——舊校區探險!(或者說探鬼?)
因為社監早被灌得蒙頭大睡,所以男生們幾乎是毫無阻攔地主出了寢室,朝著桌校區方向而去。
十幾個男生,走在漆黑的夜裏,即使要去做的事透著那麼點詭異,但也沒人會害怕,個個喝得七分醉三分醒的,恐怕就是真的出來鬼了,也能讓他們跟著鬥上幾回合吧?
洪宏就夾在男生當中,越是走近舊校區,他越是緊張,宣冷說他的體質可能會讓靈魂的在渾沌的狀態下清醒,說明白了是他就是一塊引鬼的料,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他呼吸突然急了一下,左右看看,十幾個陽剛大小夥子,這麼足的陽氣應該不至於就把那東西給喚醒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今天晚上來就是為了看鬼的嗎?可是——事實上他一點都不想遇到,他隻是——隻是——
視線不自覺地看向張震,對方也正回頭看他,正露出一股說不出的笑意,那笑容竟然讓洪宏雙肩一抖,是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