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臉上的笑容不覺擴大了:“我不僅會告訴他們那個約定,我還會詳詳細細地說明,為什麼會有那個約定。”
羅瀟瀟一下子漲紅了臉:“你,你卑鄙!”
李天成:“我們隻是相互製衡而已。如果說我是卑鄙的,你也一樣。”說著,便站起身來,“回去吧,別攪和在謀殺案裏了。你從我這裏得不到任何信息。還有,這肯定是我們最後一次接觸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向門邊走去。
手剛要伸出去,就聽到羅瀟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以為不提起那件事,我就不能讓警察懷疑你了嗎?”
李天成還是將手握住了門把,隻稍稍轉過頭。他沒有提問,隻用這有限的行動來表明,他對她要說的話隻剩下這麼多的興趣。
羅瀟瀟有些痛快地看著他:“我告訴警察,薇薇姐懷疑你和原莉娜有一腿,所以原莉娜才能換掉她的代言。反正這也是事實。”女孩子的大眼睛裏透露些許挑釁,“曾經是事實。薇薇姐的確這樣懷疑過。所以我也不算對警察說謊。”
趁著他的沉默,羅瀟瀟又補了一句:“我要是你,就痛痛快快告訴我你們究竟為什麼要見麵。隻要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跟警察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後來事實證明,是薇薇姐想多了。省得你被警察纏著。而且被警察調查,對你公司的影響也不好吧?”
李天成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羅瀟瀟的這種小狡猾再次讓他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威脅到的。像她這樣大腦都還沒發育成熟的小屁孩兒更不可能。
“我相信警察很快就會查出來盧薇薇這曾經的懷疑是錯誤的。”想起那個叫雷諾的年輕刑警,嘴角不由得愈發上揚起來,“一定會很快的。”
這一次說完,再沒有任何的空隙留給羅瀟瀟,哢嗒一聲扭開了包廂門,踏門而出,砰的一聲將她一個人關在了身後。
從原莉娜家出來後,雷諾和汪輝便直奔那兩家美容院去了。短短幾天裏,就兩次被刑警光顧,兩家美容院的主管臉色都不大好看,但還是盡量配合了。
把譚曉敏做美容護理的日子和盧薇薇的一對照,毫不意外地更加證實了他們之前關於監視的判斷。
“哈!”汪輝得意地一拍本子,一麵指著譚曉敏的美容時間,一麵又去指盧薇薇的,“一共有十七次的重合!巧合能巧合得上十七次?”
想一想,坐在警車裏,往左看一下譚曉敏常去的美容院,又往右看一下盧薇薇常去的,禁不住嘖嘖有聲地感歎:“這譚曉敏真是不佩服不行啊。十七次啊,還一直沒被盧薇薇發現。咱們隊裏有的人還不如她專業呢!”盡管雷諾也隻是笑看著點頭並沒有問有的人是誰,他就自己貢獻出了答案,“就比如沙國雄和李亮那兩個飯桶。”
笑著,搗了雷諾一胳膊:“為什麼我說他們是飯桶呢?原因我就不說了,等以後,你去問他們自己。”
雷諾點頭笑:“好。”
汪輝複又正色一些:“真想見識見識這個譚曉敏究竟是何方神聖。”
雷諾嗯了一聲:“肯定是要的。不過現在,我想先去另一個地方。”
汪輝怔怔地看著他:“你又想去哪兒?”
雷諾:“我想再去一下盧薇薇家。”
汪輝想不到理由:“為什麼?”
雷諾:“因為我剛剛想到案發那天早上,她是怎麼被人既沒留下電話,又沒留下短信就叫了出去。”
汪輝大吃一驚,立刻來勁兒地問:“怎麼弄的?”
雷諾胸有成竹地笑了。
再一次來到盧薇薇的酒店式公寓,接待他們的正巧是同一位管理員。一打開門,可能也是因為已經確定唯一的主人已經慘死,幾天沒有人氣的房子裏顯示出一種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森冷。管理員頗有些畏懼地站在門口,沒再像上一次一樣好奇地跟進去。
雷諾走到客廳的那一麵落地玻璃窗前,抬手一指,直接了當地滿足了汪輝的好奇心:“答案就在對麵的那幾幢樓裏。”
汪輝急忙也走上前去,和他並排站定。
雷諾不緊不慢地道:“那天,盧薇薇在這裏正在練習大提琴,有人從對麵的某一幢樓裏想辦法聯係上了她。最簡單的方法,一麵鏡子就夠了。”
汪輝醒悟地笑起來:“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