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仰麵躺在床上回想著今的事情,心緒繁雜。 WwWCOM
上一世,她與人交往,心中坦蕩無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的人就是麵子情都不願意,可最後,她的妹妹陷害她到尷尬兩難的死地,她以為相親相愛的夫君逼死了她,她以為對她另眼相看的叔子也隻是想要利用她而已,就連那個她覺得跟自己同樣可憐的榮繪春,也有個改頭換麵的哥哥。
還有那一世的童觀止,明明就是一個她並不熟悉的朋友,卻兜兜轉轉成了她孩子的父親,給她兩世最刻骨銘心的一幕記憶。
她真誠待人,卻又從來都沒有看清楚任何人,活了一世,隻是一場笑話。
如今她不想要重複上一世的悲劇,想要過得更好些,所以便也學著聰明一些,去算計別人,可這才剛剛開始,就不知道究竟是哪裏露出了破綻。
她將見到東方承朗之後的情形和所的話,全部都從頭到尾反複了梳理了幾遍,依舊沒有找到言行舉止上的疏漏。
如果不是她這邊表演太拙劣出現了疏漏,那隻可能是童觀止那邊被人現端倪了。可什麼樣的端倪,會讓東方承朗懷疑她是童觀止派來的呢?
也不知道之前在畫舫上演的那一出,不知道能不能瞞過東方承朗。若是他對自己起了疑心,以後想要跟他“合作”的機會有些難了,更為重要的是,林二春擔心會不會因為她的舉動給童家的事情上雪上加霜?她這次貿然接近五皇子的舉動是不是太過急功近利了?
可當時機會稍縱即逝,她根本來不及細想,隻想著等東方承朔到達京城的消息傳來,五皇子離開江南,再等下一個機會又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也不知道童觀止現在如何了
林二春不得不承認,這才剛開始交手,她的自信心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卻也驟然清醒過來,她之所以敢沒有弄清楚東方承朗形勢的時候就貿貿然的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是仗著以前對他的了解,仗著重活一世帶來的先機,可形勢不同,以前的那些理所當然,肯定也不同了,她不能用老眼光來看待他們。
尤其,她想要算計的人,一直都不比她蠢,在算計裏他們才是真正的行家。她暗暗警告自己,以後一定要慎之又慎,為了保險起見,明她甚至不能去打探童觀止的消息
心緒反轉時,外麵梆子響了三下,已經是三更了,這時竟然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屋頂上,她枕著這雨聲,慢慢的平靜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半夢半醒時,像是有雨滴落在她臉上,帶著絲絲的涼意,很輕很柔的落在她額頭上,鼻尖上,突然,唇瓣觸碰到一陣涼意,那柔軟的雨絲細細密密的想要往她嘴裏鑽,不,不是雨,是酒,淡淡的酒氣在她呼吸間縈繞,那濕濕潤潤的也不是雨。
林二春赫然睜開眼睛,床邊站著一個人,正彎著腰在親她。
這種驚悚真不是好受的,她大驚之下一手摸枕頭下的銅簪子,一邊就要坐起來將這流氓給處理了。
手剛要動作就被用力的按住了,那人依舊貼在她唇上不走,眼眸裏泛著光亮,看不出來是醉了還是沒醉,聲音有些嘶啞的道:“二丫,我想親你。”
這話的倒像是真的喝醉了,完,還毫不掩飾的吞咽了一下。
林二春臉上一熱,惱怒的抱怨:“每次你都要人嚇人麼!”
話還沒有完,她的雙頰就突然被捧住了,男人低低一笑,“二丫,不要動來動去,鵝肉送給你吃。”
酒氣熏得林二春有些暈,等反應過來他的話的時候,她已經被密密實實的堵住了嘴,不再是先前如雨絲一樣的淺吻,他笨拙的挑動她的唇舌,溫柔心的纏繞、試探、逗弄,見林二春沒有反抗,他才心花怒放的逐漸加深這個吻,像是學會了一個新遊戲,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所有的技巧都展示給她看。
這一吻耐心得像是連綿不停的冬雨,直到兩人的呼吸都逐漸加重起來,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手依舊捧著她的臉,不敢亂動,額頭抵在她的前額上,閉著眼睛平複氣息。
林二春並不比他好多少,鼻息間全部都是他的氣息,呼吸交纏在一起,讓方才那一吻的餘韻也變得分外悠長,她覺得那微涼的空氣都變得曖昧且熾熱起來,每一口呼吸都帶著熱度。
好一會兒,童觀止才開口問道:“二丫,好吃麼?”
林二春“唔”了一聲,一時不能跟上他的思路。
童觀止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再問:“這一口鵝肉吃得可滿意?”
林二春這才恍然大悟,聲道:“我故意那麼的,你還記在心上了?氣鬼,還真當我是癩蛤蟆啊。”
童觀止不置可否,執著的問:“你就好不好吃?”
林二春惱了,伸手推他,“你是不是又喝醉了?酒品差就不要喝酒。”
“好吃嗎?”那人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推不走,反而放任自己將上半身都壓在她身上,非要求一個答案,“不回答我,我就不走。”
林二春無語的揪了揪他的耳朵,他一動不動,隻嘴上不閑著:“,就好這一口,隻好這一口。”
林二春替他覺得臉上燙,被逼得沒辦法了,才含糊道:“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