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是印第安族長的女兒,是一個長發的,在河邊汲水的姑娘。在那裏我是一個公主,美麗的讓整個的族人感到驕傲,是一個古老的詛咒讓我過早的夭亡,因為我的美麗和純良能換取族人永遠的安康。在我十九歲那年,我悲哀地死在丈夫的懷裏。他沒有哭泣,而是隆重地將我安葬。送葬的隊伍好長、好長。當我的棺槨上隆起新土,我那癡情的丈夫啊,竟然跳進我曾經汲水的河中。河水泱泱,就這樣衝走了我年少的情郎。他說:要護送我到我該去的地方,而他永無著落的魂魄,隻能在陰間遊蕩,那可憐的人……”
“嗬嗬嗬……”權傾宬再也忍不住笑,肩頭聳動,左手成拳擋住了嘴。
“咳!”水靜清了清嗓子:“工作人員請注意,觀眾乙擾亂會場,請工作人員清場。”
“好好好。繼續!”權傾宬放下了酒杯,交抱了雙臂。
水靜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就是前世的命太好了……我剛出生的時候,家庭成員也挺全活兒的,過著過著人就少了。我母親在我兩歲時得了不治之症,撒手人寰了。父親獨自一人把我帶到上小學,他才找了我現在的繼母。然後他不顧奶奶的反對,把我送回了東隅鎮的外公外婆家。在我上高三的時候外公去逝了,高考很不理想,就上了那個爛杆子大學,畢業本來不想回來了,小姨和小舅都不在身邊,可憐外婆一個人,沒人照顧。我必須回來。嗯,不過也不錯,也挺好的。人生在世,親人也好朋友也好,就是要相互照顧嘛。要惜這個緣份吧。”
這一番陳述權傾宬心裏泛起了陣陣同情,原來這也是一個獨自成長的女孩,她獨自成長,卻能長成這般模樣,何其難得。
水靜低頭沉默了一會:“唉,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呀,不說這個了。”
她走到權傾宬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再次喝光了杯子裏的酒:“我超喜歡紅酒的,你知道嗎,那個法國的波爾多在北緯的41°至45°,我還專門去過中國的波爾多呢。可惜我沒有錢,我的舌頭到不了波爾多。我的夢想就是想要周遊世界。去莫紮特和卡拉揚的故鄉,感受音樂的恩澤。到莎士比亞的門前,給他朗誦《羅米歐與朱麗葉》。”
她用手指個了個“噓”的動作:“你知道嗎?”
權傾宬眉色緊皺地看著她,沒吭聲兒,今天的水靜和往常有著天壤之別。
“我知道哦,梵高死時,麥地一片金黃,一群烏鴉驚叫著飛向天空。而我還沒來得及仰望星夜的天空……畢加索跟本都沒辦法跟他比,他不尊重女人,嘿嘿,告訴你哦,每次看到他畫的女人,就會覺得他把胸部畫到了膝蓋上。哈哈!”
水靜停下來,她看出了權傾宬的異樣:“幹嘛這麼看我?臉上有灰?”她胡亂地用手抺著臉。 此時權傾宬對這個夜晚產生了莫名的惱怒,三年後他明白了,那是對他們中間有一個有婦之夫的厭惡。
沒等他說話,水靜站起來:“好像很晚了吧,我得走了。”
“我送你……今天你要住山上吧?”權傾宬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