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靜輕輕打開臥室的門,抬眼看向床上隻見權傾宬眨著空洞無神的眼睛,醒著哪,看她進來,快速地忽閃了兩下眼毛:“你什麼時候來的?小丁呢?”
“我來有一會兒了,丁秘書去工地了,看樣子工程款也不好收吧。”
“總會給的。”
水靜察看了一下輸液管:“我得給你作點吃的,飯後吃藥吧。”
“沒胃口。”他的聲音少有的沒精打采。
“你不是說不吃飯不行嘛,尤其你現在是病著,不吃更不行了。”
“我什麼時候說了?”
“從前!”
權傾宬懶懶地遷了遷嘴角。
水靜出了臥室,先來到書房,把他的手機揣在兜裏。又看了一眼那本日記,還好還在原來的位置。她就去作飯了。
小米沒有了,她找出了一個西紅柿去了皮、切碎、放到鍋裏用清水煮,開鍋後她找出麵,打成小疙瘩倒進鍋裏。疙瘩熟了,她將泡過的青菜切的不大不小放進去,等開鍋又甩了半個蛋花。加鹽、味精少許。
端到權傾宬眼前,他看著碗裏的東西問:“這裏麵五顏六色的,都是什麼?”看到她作的蔬菜粥他覺得真有兩頓沒吃飯了。
“這個是十全大補粥。營養可全活了。”她指了指他輸液的手:“嗯?你那隻蹄蹄不方便用,要我代勞嗎?”
權傾宬仰起了頭看著似笑非笑的女孩兒麵上表情沒變:“我的蹄蹄再不方便也不用你代勞。” “阿油,一點幽默感也沒有。快吃,吃完了過會兒吃藥藥。”水靜坐在椅子裏低下頭想著那個筆記本兒。
‘三十歲時遇見了水靜’可是那些文字都沒見和我有一毛錢關係,倒是感覺有一種自殺的傾向。噝……不會吧。應該看看他後麵都寫了些什麼。
正神遊著權傾宬說話了:“水靜,想你那個小帥哥了吧。怎麼樣?誤會消除了沒有?”他臉上表情淡定一點情緒也看不出來,好象這個事兒就和他沒關係。
“沒有。”水靜回答的很含糊,自己也不知道沒有什麼。“你吃完了,碗給我吧。”
“還有嗎?”
“呃?有、有呢。”這隻豬豬今天怎麼胃口這麼好,不是說沒胃口嗎?這回好了,我就別吃了,病號要緊,一會在冰箱裏找點能飽肚的東西算了。
看著他再度把蔬菜粥吃完水靜伸出了手:“把碗給我吧。”
權傾宬沒理會她,把碗放在桌上。“水靜,我有話跟你說。”
“嗯,說吧。”她硬著頭皮說,她能想到他要說話的內容。
“你恨我是嗎,其實我本來無意傷害誰。”
水靜剛要接話,權傾宬接著說:“讓我說完。水靜我對你的感情不用再多說了,這麼大歲數了天天說這個嬌情。你也好好想想。”說完這話他縮進被子裏。輸液管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著。
沉默了半晌,不是水靜不想說話,她沒法回答他,可是回避也不是辦法。
她鼓足勇氣站起來:“好吧,我會認真想想的。”她拿起了桌上的碗,去廚房清洗去了。她在廚房磨蹭著,麵對他此時真的有點難度,總得裝成滿不在乎的樣子。難哦!
發昏當不了死,再不去藥水輸沒了是要進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