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宬現在是半夢半醒著,水靜進來時他張開了眼睛。
她說:“把藥吃了吧。”丁秘書走的時候把桌上的藥全都摟到抽屜裏了,隻留下要吃的。
吃過藥輸液瓶中的藥液也快沒了。水靜說:“來,我給你拔下來。”
權傾宬怪異地盯著她看。
“怎麼?你不相信我?”水靜按住了他的手。
“我還真不信你,萬一你報複我,我的小命嗚呼了。”
“哼!小人之心,就算刺穿你的手你也不會嗚呼的。”
權傾宬伸出了手:“我是小人嗎?”
“怎麼會呢,我開玩笑你也信。你的光輝形象是多麼高大呀。頂天立地、氣宇宣昂、偉岸挺拔、道貌岸然……”
權傾宬此刻斜著眼睛盯著她,她表情訕訕的閉上了嘴。手下卻狠狠地‘嗖’一下拔出了輸液針,另一隻手按在了針眼上。
“得按一會,要不然會滲血的。”
“我自己來吧。”
“我按著吧。”兩人對視了片刻,水靜低下頭去。
“咳咳,水靜你有時會作夢嗎?而且夢境總是差不太多?”
“嗯,小時候有過,總是夢見我媽來了,看不清樣子。”水靜想得繞過這個話題。
“我最近可能是神經衰弱了。總是作大概差不多的夢,作的醒不過來了。”權傾宬若有所思的神遊。
“都是燒的。行了,不用按了。我用那個冷毛巾給你降降溫。”
她出去了,權傾宬吞咽了一下,上了火的嗓子還是很痛。“用什麼冷毛巾哪,你就夠讓人降溫的了。”
晚上水靜喂飽了病號,看著他吃完了藥對他說我該撤了。
權傾宬說他這裏有房間給她住。
“不行,我媽不讓夜不歸宿。”
“嗬嗬,好吧,那讓丁秘書來送你。”
“不用,那多麻煩,公交車的存在夠得天獨厚的了。”
“那……”
“啊……那個明天我還來。”
找機會再看看你日記,嘿嘿!水靜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珠算腳步迅速地出了門。
她沒聽見權傾宬後麵的話:“我想說你就不用來了。沒那麼……那我不送你了!”
權傾宬不想送她。她都沒否認喜歡那個小帥哥。想到這兒他的嗓子又痛,自己和她的經曆比那個袁少要多多了,可感覺自己在她眼裏一點也不重要。大凡有點事情來臨自己就會被她棄如敝屣。他就小心眼了,在這個問題上他沒辦法不小心眼兒。
這次病痛來的排山倒海的,自我感覺也沒怎麼樣就臥倒了。以前他也不是沒有穿越過夜都市,回到家無非是洗去一臉一身的灰塵罷了。
這次他是沿著街從上午直轉到大半夜,回來時嗓子痛的咽不進東西。他知道自己病了,在一種迷離的狀態下他拿出陳然以前給他開的藥吃了些。
那些都是安神的藥也不對症,病的更大發了。
他在迷迷糊糊的夢境裏想著她對自己厭惡的樣子,他便不願再醒來了。安樂死就這樣吧,閉著眼樂陶陶的睡過去。
就算是何光滬反對,那安樂死也是快樂的。他發現自己不再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