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翹跟在不遠處，待到門口，蘇煜下馬，我也下馬。我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曉年，笑著對蘇煜說：“這麼晚了五爺走回去不太安全，不如就騎著這馬回去吧。”蘇煜卻翻身下馬，把馬交給後麵的綠翹，理都不理我就走了。
曉年待他走後迎上來：“您這是和五爺去做什麼了？”
我聳聳肩：“不過是又給他一個嘲笑我的理由罷了。”
綠翹一路上不發一言，進到屋子裏也是靜默地站在一旁，曉年幫我換衣服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那日晚上，是你告訴蘇煜我去了喜來的？”
綠翹還是沉默，我便接著說：“那時候我還沒和你說過那些，便算了，以後再這樣，我這裏怕是不會留你了。”
綠翹低頭：“奴婢並未與主子提起過。”我看了她一眼，她靜靜站在那裏，沒有慌張卻也不急著辯解，倒像是蘇煜能教出來的人。
“那便不是吧，往後注意些便是了。”我擺擺手，“出去吧，今日你也陪我走了不少路。”
“是。”
等到綠翹出去了，曉年才與我說：“那是綠翹確實與我在一起，應是不會騙小姐的。”我點點頭，摘下戒指放在桌上，菩提葉在燈下閃著光澤。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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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要聽見顧瑤懷孕的消息，眼睛裏的落寞就十分明顯。
這落寞，從她知道蘇澈要娶顧瑤時就有了。
我不可能娶顧瑤，也不可能娶碩和，我想娶的，自始至終隻她一人。
可她眼裏從來隻有蘇澈，她的小女兒情態從來隻給蘇澈一個人看。無論我與她的動作如何過界，她都隻是鎮定自若的，她的躲閃，她的嬌羞，從來都不是我的。
-----------------------蘇煜
碩和第二天就來了將軍府問我會不會騎馬，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拉著我就去了馬場。一路上還不停的嫌棄蘇垚不會騎馬。
“那勞什子琴棋書畫有什麼好學的？坐在那裏幾個時辰，悶都要悶死了。”
我和蘇垚就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誰知她又轉頭問我：“顧瑾，你是不是也會琴棋書畫？”我麵露尷尬：“略知一二罷了。”“你怎麼什麼都會啊？”“不過是多少知道一點，談不得會不會的。”“難怪蘇煜在寒國的時候一直念叨你。”
我和蘇垚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不過好在碩和本來就容易分心，問我騎什麼馬。
那個馬場不是皇家馬場，隻是官家子弟常去的而已。上次蘇煜應該是帶著碩和來過這兒，所以這次碩和也拖著我們來了。
我在這兒有自己的馬，黑色的身子白色的蹄子，名喚踏雪。
碩和一來就要了飛塵。那是蘇煜的馬，棗紅色的馬身極為俊俏。
馬夫起先有些猶豫，畢竟沒有蘇煜的同意他也不敢隨意牽出來。蘇垚在一旁說了句：“牽出來吧，出什麼事你讓他問我便是了。”馬夫這才牽了出來。
碩和小聲抱怨著：“不就一匹馬麼？”
我看著馬夫牽出來飛塵，提醒碩和：“這馬性子有點烈的，你還是換一匹吧。”碩和卻不以為意：“我可是馬背上長大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