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琦中招
酒酣助興,不多時,光喝酒就已經不能滿足利源夏鬆下美惠子他們那顆早就蠢蠢欲動的心了,利源夏提議去舞池跳舞,美惠子馬上就點頭同意了,轉頭又來邀請阿琦和小田,利源夏也是扭頭去攛掇小川和鬆本。
結果是鬆本爽快地答應了,小田則靦腆地被美惠子挽著手拖走。小川堅持下來了沒有去,理由是戴著眼鏡不方便,摘了眼鏡又看不清。阿琦則以喝多了為借口,原本美惠子還想鬧阿琦的,因為她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喝醉了,隻是雙頰嫣紅而已,明明眼底還清澈得很,阿琦很是淡定地指了指在她麵前一字兒排開的一堆空酒瓶,美惠子張著紅豔豔的雙唇沒話說了。
看著美惠子他們很快就融入舞池,盡興地扭動著身體,阿琦淡淡地笑了笑,和小川對視一眼,小川舉起酒杯對著阿琦示意了一下,阿琦同樣隔空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後仰頭喝盡了杯裏的酒。
另一邊,被黑山吩咐過的小弟已經來到了吧台旁,對著吧台裏的酒保使了個眼色,酒保小心翼翼地給黑山的小弟倒了杯酒,在推過酒杯的時候從對方手中拿過了一樣東西,雖然眼睛還沒有看到手心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年輕的酒保心裏早就有了概念,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等著他的進一步指示。
黑山小弟微微向前傾著身子,腦袋卻是扭過去朝向了側後方,隱晦的眼神投向了靠近東麵的一處酒桌。
年輕的酒保順著黑山小弟的眼神,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阿琦他們這一桌,他衝著黑山小弟微微地點了點頭。
而後,黑山小弟便起身離開吧台。這樣喧囂的環境中,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樣短暫而不起眼的一幕。
看著壺中的酒又見了底,兔女郎歉意地對著阿琦他們笑了笑,轉身嫋嫋地向著吧台走來。
年輕的酒保隱在陰影中的雙眸閃過一道不知名的光芒,若無其事地遞給兔女郎一紮啤酒。兔女郎拿了酒,重新回到阿琦身邊,盡職盡責地為阿琦斟酒。
原本早就離開了吧台的黑山小弟,這會兒卻是坐在一處十分隱蔽卻又正好能夠仔細觀察阿琦他們位置的酒桌旁,泛著黑光的小眼睛一直看著阿琦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那紮啤酒。
不過一刻鍾的樣子,阿琦便起身和兔女郎小姐說了幾句,而後向著酒桌外走去。
黑山小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跟了上去,不遠不近地綴著。
另一廂,第五號包廂中,鳳已經喝得酩酊大醉,隻是他卻還是不肯停止,一杯杯接著倒,接著喝,迷蒙的醉眼,酡紅的兩腮,還有癱軟如無骨的身體,這一切無不昭示著他已經醉到了極點,隻是還撐著一點眼皮,沒有徹底睡過去。
忍足看著趴在桌上的身影,伸手揉了揉眼睛,他也已經喝得夠多了,眼前都出現了重影。陪酒這種事情還真是不容易,即使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在情傷的時候,也能爆發出這樣巨大的潛力。忍足腰部使力,撐著桌子想要站起來,腳下卻是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感情他們喝下的酒瓶子都胡亂地躺在地上,這會兒他一動,就被踢得滿地亂滾了。
這聲音卻是刺激到了鳳,原本差不多閉上眼睛睡去的人,又睜開了眼睛,迷蒙地看著忍足。
“長太郎,起來,我們該回去了。”忍足俯下~身,想要拉起鳳,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大舌頭。
鳳卻甩開了忍足的手,嫌惡地說了聲“不要!還要喝!”然後伸手又去扒拉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子,隻是它們大多都已經空了,不是喝完的就是傾倒完了,鳳拿著酒瓶子一個勁兒往自己嘴裏灌,可是卻沒有一滴酒水,一連換了好幾個瓶子都是這樣,他頓時惱怒不已,狠狠地把酒瓶子砸了出去,然後撒潑似得喊著,“酒呢?怎麼沒酒了?!我要喝酒,給我酒!”
“長太郎,我們回去喝!先起來!”忍足顯然知道和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隻能順著對方的意願引導。
果然鳳順著忍足的話沒有再反抗,任由他將他架到了身上。
忍足跌跌撞撞地架著鳳,向著包廂外走去,他自己也有些醉意,這個時候去開車的話,無疑是找死,現在還是先把鳳弄到洗手間去醒醒腦子的好。
“我的酒呢?我要喝酒!快給我喝酒!……”鳳不依不撓地喊著,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到了忍足身上,如果說之前在包廂裏,鳳是差點睡過去了,那麼現在,顯然他已經睡不著了,而是開始了發酒瘋。
這時忍足也是頭昏腦漲,隻一心想著能趕快把鳳弄到洗手間去,而全然沒有注意到鳳手上還拖著個酒瓶子。
……
阿琦猛地掬起了一捧冷水,潑到臉上,沁涼的感覺讓她的頭腦為之一振,隻是這一點點的涼度根本不能澆熄身體裏的燥熱,大腦也很快又被一團火包圍了,她又再次低下頭去,連著潑了好幾撥涼水,沁涼的水溫透過頭皮層源源不斷地抵消著腦袋裏的火熱,半晌才稍稍減去那種難受的感覺。她抬起頭來,望向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緋紅,雙唇微啟,迷蒙的紫色雙眸內水波流轉,透著若有似無的媚意,這副模樣根本就不是醉酒的樣子,而是……像那種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