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騎士的勝利
當你抱著心目中的女神,漫步在歸家的路上,這世上的所有一切都將瞬間如花般綻放,但是,請永遠不要放下你的警惕,也許下一秒,提著酒瓶的惡騎士就會出現,將女神搶走,將你打倒。——維克多。
以上就是事情發展的真實方向,請不要懷疑。
就在維克多抱著阿琦,一步步走近扭作一團的忍足和鳳的時候,原本一直低著頭的鳳卻突然抬起了腦袋,透過他迷蒙的醉眼,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維克多懷中的阿琦,即使沒有看到她的臉,他也依然認出了她是阿琦,直覺地,不需要任何解釋。
此刻的維克多已經走到了鳳和忍足身邊,就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兩人的視線就此對上,一個高高在上中帶著一絲疑惑,一個從迷蒙的醉眼變成了熊熊的仇恨,然後,視線相交之處沒有崩裂的火花,而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酒瓶子,維克多的瞳孔倏然變大而後又劇烈一縮,身體的本能促使他腦袋猛地向左一偏,然後酒瓶子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肩頭,他悶哼一聲,抱著阿琦的手差點收勢不住,將阿琦丟到地上去。
隻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那隻誤砸到他肩頭的酒瓶子下一秒又衝著他的後頸來了一下,這次算是避無可避。“嘭”地一聲,維克多的身子撲倒在了地上,他懷中的阿琦也被摔了出去。
忍足目瞪口呆地看著撲倒在他麵前的金發男人,腦神經回路還處於短路狀態,從剛才鳳掙脫他的鉗製到這個男人撲倒在他麵前,前後短短不過幾秒,他就隻看到眼前一片繚亂,至於發生了什麼,就是長太郎暴、起、傷、人!
長太郎,原來剛才你對我一直是手下留情了嗎?想到這兒,忍足身上的酒勁頓時去了一大半,從心底裏慶幸自己一路拖著鳳過來,卻沒有受到這麼殘暴的對待。看了眼地上明顯被砸暈了的男人,他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然後又摸了摸對方的後頸,沒有出血,也沒有塌陷,看來隻是暈過去了而已,他還該慶幸這酒瓶子夠結實,不然就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地暈過去了而已。
鬆一口氣,他扭頭去找尋鳳的身影,然後看到的就是鳳抱著一個女人死死地不撒手,腦袋還深深地埋在人家身上,至於那個女人,一動不動地,他不知道那女人是摔懵了,還是暈了?忍足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還聽到鳳抱著那個女人一個勁兒地喊“阿琦”!
尼瑪,這是酒醉認錯人,然後打人搶妻的節奏麼?!能不能不要這麼狗血?!忍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一下子斯巴達起來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馬上拖走長太郎,然後逃之夭夭。
一刻鍾後,地下停車場。
忍足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後座上擰巴成一條的兩個人,隻覺得之前半小時的經曆簡直就像是一場災難電影,還是神經質亂入的那種,混亂成一團,狀況百出,又驚嚇不斷,最後給出一個讓人哭笑不得又手足無措的結局。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真是頭疼得很。誰成想,那個他以為長太郎認錯了的女人真是黑山琦。他又朝著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不管為什麼黑山會在這裏,還有那個抱著她的男人又是誰,她又是怎麼了這一係列的問題,現在他頭痛的是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呼——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現在腦袋裏全是亂哄哄的一團,根本理不出一點思緒,算了,現在先一切都不要想,把他們送回去再說。他伸手擰開了車鑰匙,車前方的兩盞車燈亮了起來,而後緩緩地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而這時,六本木酒吧內,黑山烈鳥已經站到了昏迷的維克多身前,聽著自家小弟的複述,以及從監視器裏播放出的視頻,不用說,這事的前因後果他已經全部知道了,對於維克多的遭遇,他隻能送一句自作自受,至於自家堂弟,還有那個攪局的銀發小子,他隻是吩咐手下,把這段視頻銷毀了。原本是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完成老頭的使命的,不過既然連老天都不同意,那也就算了,榊太郎那家夥……黑山家的小姐是那麼容易吃到嘴裏的嗎?!
安排好了這裏的一切,黑山烈鳥瀟灑地轉身走人,回自家老巢,不過他卻似乎漏掉了一點什麼,至於這漏掉的一點是什麼,請讓我們把視線轉移回忍足的車內。
夜晚的東京,燈火璀璨,流光溢彩,一輛雪白的蘭博基尼遊走在炫目的車流之中,車窗外五光十色的彩燈不斷地倒映在車窗上,顯得車內越發的昏暗。鳳一直沒有停止囈語,他口中叫著“阿琦”,不斷地說著“不要走”,抱著她的雙手沒有一刻分開過。
忍足受不了鳳的念叨,打開了車內的音樂,還插上了耳塞,打算一心開車,卻不知道他是錯過了多麼精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