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的手足無措
忍足幾乎是逃也似地從車上跳了下來,並且還沒有忘記將車內的燈關了。隻是這會兒,他那平日裏總是冷靜自持的臉,此刻卻明明白白地顯示著慌亂,還有垂在身側的手更是微微地顫抖著,腦袋裏轟然一聲,猶如原子彈爆炸後形成的衝擊波,眼前明明是黑暗的建築物,可是腦海裏印出的卻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手足無措,還有種手軟腳軟的感覺。直到一陣涼風吹得他渾身一哆嗦,他才從懵然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卻也不知道自己剛才保持了那種狀態有多久,還有,車子裏,長太郎和黑山他們完事兒了沒有……
不是腳下生根,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遇到了到此刻為止生命中最為艱難的選擇,是阻止還是放任,是離開還是守著?!
夜靜悄悄的,靜謐得不能再靜謐,甚至連平日裏的貓叫聲都沒有了,家家戶戶的燈也一盞盞地熄滅,還有天上的月亮也被烏雲遮去了,風有些冷,空氣中還帶著濕意,然後老天下雨了,再不給忍足猶豫的機會。
忍足最後咬了咬牙,從車子外將車鎖了,而後裹著外套開始在雨中狂奔。雖然到了黑山家門口,可是沒有鑰匙的他根本進不去,他也不可能再回車上,找黑山琦要,他現在渾身上下*的,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從肉~體上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需要安慰,需要熱乎乎的水泡澡,還需要溫暖舒適的大床來溫養他受傷的靈魂。
“跡部……”電話亭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忍足雙手緊握著電話筒,臉色因為寒冷而變得青白,嘴唇哆嗦著泛紫,他的雙腳下還積了一灘水漬,褲腳也還在不停地低著水。
跡部聽到電話對麵,忍足顫抖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啊嗯~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跡部一如既往華麗的聲音,忍足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團暖意,他隻聽到了跡部話語裏的關心而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嫌棄,“小景,什麼事我慢慢跟你解釋,現在,拜托你先來接我……”
對於忍足這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跡部的反應是挑了挑眉,而後果斷轉回更衣室,換□上的浴袍,接著吩咐自家的管家準備車子,向忍足所報的地點出發。一刻鍾後,跡部家的加長林肯車開出了跡部莊園。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了?”跡部直直地望向忍足,聽完忍足的敘述,看上去卻好像沒什麼反應的樣子。
忍足披著毯子,捧著熱可可,點了點頭,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沒了主意。
跡部摸著淚痣,望了望窗外,街道另一頭,遠遠地還能看到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的一點。事實上對於忍足說的這個事情,他大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然後不可思議之後是棘手,酒後亂X什麼的,這樣不靠譜三流偶像劇的情節居然會在他大爺的身邊上演,關鍵的是這種事情他大爺還不得不管。
“雖然,本大爺對於你說的還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不過,既然現在他們都已經這樣了,那麼他們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倒是你,本大爺倒是覺得如果將來他們兩個結婚的話,你可以把你那輛車當做結婚禮物送給他們,正好也省了你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