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突然將楚嫣打橫抱起,向洞房走去。
頓時口哨聲與起哄聲響徹一片,“鬧洞房去了。”項天羽朗笑,帶著一群人追隨著君無慮而去。
主位之上,安笙一直緊蹙著眉心,輕歎著搖頭,“夫君,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逼著他迎娶燕國公主,我以為可以改變……”
她話說一半,又苦笑著搖頭,“一看就是驕傲的人,隻怕不易掌控,無慮想收服她,隻怕不易。”
君修冥寬厚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拍了下她的手:“誰收服誰並不重要,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他做什麼。走吧,回行宮。”
他又問:“小喇叭呢?”
“她說想留下陪皇兄今天,我們先回吧,這丫頭不瘋夠是不會回去的。”想起那個調皮搗蛋的女兒,安笙越發無奈。
即便是無慮幼時也不似這般頑皮,都是被君修冥寵壞了。
“隨她吧。”君修冥溫笑,對於幼女,他一向是個極寬容的父親。
……
而另一麵,君無慮與楚嫣被鎖在洞房內,項天羽帶著一群人在門外起哄:
“大哥,你和嫂子將身上的東西丟出二十件,數量夠了,我們就離開,若是不夠,我們今晚可要賴在洞房不走,你可別想和嫂子圓房了。”
項天羽說話一向直來直去,隔著一道房門,楚嫣一張小臉羞得通紅。
君無慮笑著搖頭,頗有幾分無奈,居然真的開始動手脫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丟了出去。
眼看著,他身上隻有一件褻褲,胸膛都是赤.裸的,他剛要動手解開腰帶,楚嫣卻出聲阻止。
“你,你不要再繼續了。”她背轉過身,雙手覆住小臉,畢竟還是個黃花姑娘,自然是會害羞的。
“還差十一件,你還不脫?真打算讓他們衝進來?天羽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分寸的。”在她身後,君無慮的聲音一本正經,而楚嫣當然見不到,隱藏在銀色麵具之下那張含著玩味的臉。
楚嫣迫不得已,慢吞吞的開始動手,首先摘掉的是頭上各式各樣的飾物,統統丟出去,很快便傳來項天羽的抱怨之聲:
“嫂子這分明是要耍賴啊,這些東西能算嗎?”他身旁跟著的幾個人也開始起哄。
楚嫣一張小臉紅的都要熟透了。
“天羽,別太過了。”君無慮沙啞而沉穩的聲音響起,果真壓住了門外的喧鬧。
“好吧好吧,這些勉強算一個。”項天羽說罷,又嘻哈的一笑,曖昧道:“看樣子大哥可脫得差不多了啊,接下來該輪到嫂子了吧。”
楚嫣緊咬著唇,動作緩慢的將鳳袍褪下丟出去,然後是襯裙,裏裙,腕上的一雙玉鐲,錦玉繡鞋……
好在喜服反鎖,她裏裏外外的穿了很多層,可脫來脫去,也不過十件,她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貼身紗衣,若再脫,裏麵就是粉紅的肚兜。
她一直背對著君無慮,雙臂環胸,因為微寒而身體微微的發抖。
此時,門外,項天羽與那些人起哄的更厲害,“皇嫂還有沒有?隻差最後一件了哦?怎麼還沒動靜?
不會提前洞房了吧,我們兄弟可不依,若在不丟東西出來,我們可進去了啊!”
房門被敲得咚咚作響,楚嫣心一橫,解開胸口的兩顆紐扣,扯斷帶子,將裏麵的肚兜扯了出來,剛要丟出去,卻被君無慮一把握住。
他手臂一攬,將她困入胸膛中,並在她耳側溫笑呢喃,“不必了。”君無慮怎麼會允許自己女人的貼身衣物被別的男人染指。
他說罷,扯下她手中的肚兜丟在一旁。而後對門外道:“今天就玩兒到這兒,都回去吧。”
“大哥好無趣啊。”項天羽等人玩性正高,顯然不願離開。
君無慮邪氣一笑,又道,“既然這麼想留在宮中,倒不如朕讓小德子帶你們幾個去敬事房,淨身之後就可以永遠留在宮中了。”
“大哥,你和嫂子趕快洞房,早生貴子,我們兄弟就不打擾了。”項天羽和一幹人溜得也快。
門外終於沒了聲響,楚嫣總算鬆了口氣,但接下來麵對她的卻是更嚴峻的事,她仍然被君無慮困在懷中。
他低頭凝視著她,似乎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炙熱的溫度從男子胸膛傳來,楚嫣的呼吸逐漸急促。
“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他含笑問道,但那沙啞的笑聲怎麼聽都帶著戲謔。
楚嫣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回陛下,我們該喝合巹酒了。”
“好。”君無慮放開她,親自執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她。
楚嫣見他仰頭一飲而盡,自己緩緩舉起酒杯,將杯中酒喝盡,再抬眸時,隻見君無慮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雙幽深而銳利的墨眸,好似要在她身上戳出洞來一樣。
“接下來呢?該做什麼了?”
楚嫣麵頰羞得通紅,這君無慮分明是故意的,喝過了合巹酒,自然就該圓房了。
久久等不到她回答,君無慮兩指捏起她嬌小的下巴,出聲詢問道,“怎麼?昨日教習的嬤嬤難道沒教過你嗎?難道今夜還要朕來服侍你?”
楚嫣仍不開口,貝齒緊咬著紅唇,幾乎要咬的滴出血來。既然被抬入宮中,進入了這間房,她就沒有了回旋的餘地,早晚都是躲不過的。
想至此,她伸出手臂,指尖顫抖的去撫摸上他胸膛,而後將手臂環在他腰身,接下來怎麼做,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從沒有人教誨過她所謂的男女之事,昨日教習嬤嬤來的時候,她正巧發病,難受的厲害,昏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