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知道這麼問顯得多餘,但總不至於叫她說:“你是在看我嗎?”這樣未免太不顧及形象了吧,雖然她的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寒墨側身靠在一旁,低聲道:“你不怪我?”
悅君咬了咬下唇,知道他是指金翅的事,琢磨著怎麼開口,才不會顯得自己心腸狹小,不料,寒墨卻她開了口,“如果不是我,你不會放過他。”
悅君無聲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是吧,畢竟他之前隱藏的那麼深,又三番兩次置我於死地,即便我能繞他,他也容不下我。”
悅君所言句句屬實,不管是在皇宮,抑或是在郊外,金翅和逸伐勾結造反,裏外合應,是大家都有眼目睹的,要知道,她和金翅無冤無仇,連話都沒未曾說過半句,卻因為逸伐,他的計劃,而要將自己犧牲,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答應,寒墨不可能不知道這點。
可是他既然知道,又為何要跟金翅做那樣的交易,恐怕是為了火花的解藥,因此,悅君沒有立場去責備他,相反還要感謝他。
頓了頓,輕聲道:“謝謝。”
寒墨深吸了口氣,苦笑道:“我寧願你怪我。”
悅君透過窗戶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低聲道:“報應不爽,其實他也是受人指使,罪魁禍首還是逸伐,而他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寒墨抿了抿嘴,長袖一揮,準確無誤的握住她伸出的手,安慰道:“你若不爽,我滅了他便是。”
悅君仿佛被電了一般,從指間到全身,皆因他的那句話,隻這一句,便可抵消自己所受的苦,彎了彎嘴角,低聲道:“謝謝你,不過,我不想他日,你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所以暫且忍一忍。”
寒墨放開了她的手,吐了口氣,低沉道:“我們已經商量好,明日啟程,他會埋伏在逸伐隊伍,跟我們裏外迎合。”
悅君不由的緊張起來,癟嘴道:“可信嗎?你不怕被他反咬一口?我覺得還是讓他直接把逸伐的軍營炸了吧,這樣一來他們沒有足夠的糧草,士氣自然低迷,說不定我們就能讓他們投降。”
說到後麵,悅君儼然沒有了底氣,無辜的雙眼看向寒墨。
寒墨果不其然否認她的提議,低聲道:“沒有那麼簡單,雖然金翅之前和逸伐是一夥的,但我想經過這次的事,他跟逸伐都回不去了,他應該清楚,隻有我能幫他扳倒逸伐,所以他除了跟我合作,沒有別的選擇。幫我就是幫他自己。”
見寒墨說的這麼斬釘截鐵,悅君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抿了抿嘴,點頭道:“那好,既然你信任他,那我也信任你,就按你說的做吧。”
在兩人看不到的角落裏,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然離去,寒墨沉了沉眼眸,臨走前遞給悅君一個紙條,悅君為了不讓人察覺,接著月光仔細查看,原來他剛才跟自己說的那些,不過是做戲給金翅看的,他們不信任他,他自然也對他們有待觀察,而這一切都逃不過寒墨的耳朵,信上寫道:明日他會和金翅先行一步,而自己從另一條路上去往藩國軍營,通知他們早做準備,打逸伐個措手不及,這樣一來,即便金翅不是真心想和他們聯盟,可經過這樣的事發生後,逸伐絕不會再相信金翅,那時才是他們結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