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迎荷臉色變化莫測,一咬牙:“先送蘇景去醫務室!他胸骨斷了,倘若不及時治療,會很危險!”
“他就是蘇景?”司徒允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幾眼,大笑道:“原來是廢物一個,連我一招也接不住,哪來的這份名氣?要是還活著,睜開眼睛來。”
蘇景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移位了,勉強睜開眼,頭昏眼旋,就看見對麵那長發如墨錦袍青年男子,一臉大笑。
“我聽說過你,妙珠曾跟我說起過,說你是轉校生,這兩個月來,聲名鵲起,鬧出了一係列風波,風頭一時無兩,是不是?戰校外勢力,拆過圖書館,調戲過公主,是不是?我還聽說,你把墨白打傷了,他至今仍在醫務室養傷,是不是?”司徒允連續問了幾個問題。
“是。”蘇景艱難點頭。
“有膽子承認是好事,墨白是我的人,你打傷了他,做大哥的,不能坐視不管。”司徒允昂頭道:“今天是我和雲迎荷的擂台,你衝過來替雲迎荷擋了一次,蠢貨一個,這次是你瞎攪和,所以你自己負責。我從不欺負一個傷人,改日等你傷好了,我再找你麻煩。”
他一說完,不多看,轉身大搖大擺下台。
……
當蘇景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費力抬頭,正好見著病床旁忙忙碌碌的司徒醫。
“醒了啊。”司徒醫哼了聲。
“又見著你了。”蘇景不由一笑。
“見著我,你很開心麼?瞧瞧你,每次都是滿身傷痕,送到我麵前,一點也不珍惜身體。”司徒醫居然坐下來說話,一本正經。
蘇景微微起身,可是胸腔一陣劇痛,又讓他不得不躺回去。
“好好躺著吧,別逞能了,這次,胸骨斷了五根,差點穿透心髒。幸好我哥哥手下留情,不然你已經被打死了!”司徒醫冷哼道。
“你哥哥?”蘇景一怔。
“就是司徒允啊,他是我親哥,我跟你說過,我是司徒允的妹妹,不記得了?”司徒醫道:“他全力一踢,你居然未死,命可真大。”
蘇景呆住。
司徒醫接著道:“好好養傷吧,以後別逞能了,雲妹妹是我閨蜜,我哥哥又處處針對她,我夾在中間,很難處理,現在多了你,更讓我頭疼。”
“不對啊,你是上屆畢業生,司徒允才三年級,按理說你比他大才是。”蘇景疑惑。
“咦,你一點也不生氣?打傷你的人,是我的哥哥,你不會遷怒麼?”司徒醫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為什麼要生氣?”蘇景攤手苦笑道:“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跟你無關。就算我要複仇,也會去找司徒允。”頓了頓,蘇景語氣緩緩:“再說,你救我多次,道謝還來不及,又怎會遷怒於你?”
“總算你有良心。”司徒醫一笑,哪有什麼冰冷模樣,猶如曇花,“我比他先入學一年,他那時候,又降了一年級,自然才三年級。”
蘇景一怔:“降了一年級?”
司徒醫淡淡道:“此事說來話長,陳年舊事了。”
“哦。”
蘇景自知對方不肯說,很識趣的不多問,微微一笑,索性閉目養神。
一見對方老神在在的樣子,司徒醫一陣氣苦,對他的處境,不禁分外擔憂。
“我會說服哥哥不找你麻煩,這陣日子,你得消停些,他從小天賦極高,自持修為,內心驕傲,溢於言表,最看不得別人風頭壓過他。而且他晉入四階,思師學府學員中,已經所向披靡,無人可擋,就算張雅麗在,也保不了你。司徒家家大業大,遠不是蘇族可比的。”
司徒醫叮囑,然後端著藥盤扭門離開。
……
此時蘇景,正在畫卷中。
依然是廣袤草地,寬闊大湖,巨大神樹,以及遠處的高峰和漆黑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