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垣赫猛然發現,他竟一不小心給何英初安上了萬柳巷妓女的惡名,難怪她想要逃,真該死!
念頭一起便再也壓製不住,他白白努力了半日,又是縱欲又是洗浴的,現在的他還是隻想過去九天閣。
淑妃也感覺到了變化,任由內心怒火中燒,表麵還是萬般討好地撫摸辛垣赫,使出渾身解數撒嬌:“王爺,奴家錯了,不該幹涉王爺的私事,隻要王爺寵我疼我,就足夠了。”
說著,張開紅唇,小舌輕輕落在辛垣赫的敏感上。
無趣,太無趣!
他遇到過無數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百般討好,甚至連淑兒都不例外。唯有一個人,三番五次地武逆他,挑戰他……
“碧春,替本王更衣。”辛垣赫不顧淑妃的糾纏,執意辜負。
好在淑妃已經習慣了,赤王向來如此,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眼下之情無可挽回。
見人不動,淑妃還以為是碧春在替她不甘,便軟著聲調悻悻催促:“碧春,愣著幹嘛,還不快些去取浴巾。”
不知是被何英初的遲緩激怒了,還是別的什麼讓他急不可耐,辛垣赫竟呼啦一下出了水,裸著身子朝她走來。
這也太流氓了,王爺都不用顧忌丫鬟的嗎,難道丫鬟在他心中被自動屏蔽為男人?又或是,都是他的東西,想怎樣就怎樣,不分你我?
等他掀開紅紗,何英初慌忙垂首遞上浴巾,目光所及處,滿是肌肉的小腿正淅瀝瀝滴著水。
“是你……雪鬆?”
他這麼一問,何英初忽然醒悟過來,雪鬆是素心齋的人,穿著和其他下人均不太一樣。
她穿著人家雪鬆的衣服,還冒充什麼碧春啊!
既然赤王已經認出,她也隻能自認倒黴,索性大方地抬起頭來,嘿嘿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誰知辛垣赫竟像是見了鬼,直接嚇成生了根的柱子,瞪著兩隻眼發癡地看著她,全然忘了自己正跟流氓似地全裸著。
麵對他的驚訝,何英初越發顯得高聲莫測,不言不語,不悲不喜,隻是淡定從容地低下頭去,再一次遞過浴巾。
辛垣赫總算意識到了場麵的旖旎,慌亂之間故作鎮定地接過澡巾,繼而飛速更衣。
勉強穿戴整齊,他才再次轉過臉來說話:“怎麼是你……”
聲音壓抑、嗓子幹澀,說完短促而又痙攣地呼了一口氣。
何英初心裏是這麼想的:“怎麼是我,為什麼不能是我?!前一秒還對老子半推半就,後一秒你就上了這個賤人的身啊,好個@%¥@&¥%@。”(此處省略300字)
但事實上,快速瞥了一眼已經石化的淑妃後,她是這麼說的:“我今天不該出言冒犯你,但我真的很想見你,你說過會來看我的……”
語氣越往後越輕,最後似一縷輕風消散在半空中,眼神無助還略帶著一股隱藏不住的哀怨。
辛垣赫本來就理虧,又被這哀怨炮彈轟了個正著,全然忘了何英初私自出逃的事情,隻是溫溫柔柔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著便背著手往外走,擦身而後時,何英初輕輕扯住了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