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深呼吸之後,穆南提著盾牌,猛地一個轉身進入鐵門。
讓本來想進來之後拔腿就跑的穆南吃驚的是,鐵門之內,滿是塵土的工地上,除了堆成山的水泥,沙子以及鋼筋等建築材料之外,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看來中國的好包工頭還是由不少的。”心中這樣感慨著,穆南開始仔細查看工地的環境。
工地上除了建築材料,還有就是兩台水泥攪拌機,一台鋼筋加工機和一些穆南這個“土木男”也不認識的機器。
看著麵前的鋼筋加工機和一旁,堆放到足有膝蓋高的鋼筋。露出一個如獲至寶的表情。去年的寒假,穆南在市內的另一個工地上實習過半個月,恰巧的是,他沒有跟著“師傅”去學建築的結構,反而對這些加工的機器十分的有興趣,並且學會了幾種機器的操作。
而麵前這台鋼筋加工機,剛好是他會用。
不過穆南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將整個工地巡視一圈,又找到了一些如護目鏡,電焊器等一些工具。
一切就緒,穆南將工地鐵門關上之後,打開了鋼筋加工機的開關。鋼筋加工的原理很簡單,通過純粹的物理方法對鋼筋進行擠壓變形。
之前許陽所做的盾牌,隻是用加熱的辦法,使鐵片變形,從而鑲嵌在一起,鐵片的硬度不夠,鑲嵌也有很多縫隙。現在,穆南要做的就是對盾牌進行深加工。
將方不方,圓不圓的盾牌,加上兩層鐵皮。再用兩根交叉地鋼筋支撐住,再由加工機一點點地壓實,這樣盾牌的大小和厚度沒有什麼變化,硬度和抗打擊性都增加了,至於重量,也還在穆南的承受範圍之內。
再用打磨機,將盾牌的棱角磨圓,一塊簡單的橢圓鋼筋鐵皮盾牌就這樣加工而成了。
盾牌的加工隻要加硬打磨就行了,但是對於武器,穆南有些犯難了:如果完全換成實心的鐵棒,做得太細,揮舞起來沒感覺;按現在木棒大小做,估計自己揮舞兩下就沒力氣了。而其他類型的武器,穆南不會做不說,做出來應該也怕是會不順手。
正在猶豫之中的穆南,突然看到腳邊的地麵上,突兀地出現幾個黑影,而且是越來越大。
反應過來的穆南,立刻拿起腳邊的盾牌,就往右側滾去。
幾乎是在穆南身形離開的同時,一隻利爪擦著穆南的盾牌,插在了地上,利爪尖端入土足足有兩三公分,如果之前穆南沒有躲開,或者動作再慢上一點,估計現在他身上已經多了一個窟窿了。
一滾之後,穆南沒有來者是誰,便再次往一側退去了好幾米,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來者。
從天而降的一共是四人,具體的說,應該是四隻看上與之前不同的喪屍。
之所以說,它們與其他喪屍不同,首先便是它們的膚色,不再是之前的黑褐色,雖然依舊很黑,但是用古銅色來形容更加的適合;其次它們身上的皮肉也不再是皺巴巴一層,而是隱約能看出肌肉的形狀了。
隻是它們如同野獸一般的劍齒利爪,以及沒有瞳孔的大白眼,依舊證明著它們是喪屍無疑。
四隻喪屍最強壯的就是剛才偷襲穆南的那隻,從他破碎的民工服間,除了能看出它的身份,也能看到它腹部明顯的“人魚線”。而另外三隻也有隱隱以它為首的意思。
穆南在打量這幾隻喪屍的同時,帶頭的那隻喪屍似乎也在“打量”他,雙方都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
抬頭看向尚未建成的高樓,穆南在四樓發現這幾隻喪屍的同伴,幾隻依舊幹瘦的喪屍擠在四樓的一個陽台上,似乎沒有膽量跳下去,又不想離開,在上麵不斷擁擠著。
看來是自己剛剛弄出來的聲音,將這幾隻不知道為什麼待在高樓裏的喪屍引了出來。
似乎是發現了穆南在走神,領頭的那隻喪屍突然發動了攻擊,揮舞著比普通喪屍要長寸許的利爪,向著穆南撲了過來。
可是穆南怎麼可能笨到戰前走神,他其實一直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然而盡管提前做了準備,但是這隻喪屍的速度卻快得驚人,穆南才剛做出防禦姿勢,還未做其他調整,它的利爪已經伸到穆南的麵前。
本能地將盾牌舉起,穆南頓時聽到盾牌上發出,近似金屬碰撞的“哢噠!哢噠!”的聲音,雖然盾牌上的傳來的力道並不是很大,但是這聲音卻讓穆南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