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麼不要,我說要上你了?”他氣急敗壞的低吼。
抵開那細細的腿兒,不過是為了站的離她近些,想好好的看看她,五年的蝕骨思念,已經快要將他折磨得發瘋。
卻在低頭間,看到那雙在掙紮中已經丟掉鞋子的腳指上,已經磨破了的泛著血絲的水泡。
她每天在幹什麼,這是過的什麼日子?
霍西城盯著,忍住打從看見她那處就開始的蠢動勁兒,心疼的伸手去摸。
方亦可驀地一僵。
他掌心感覺得到她皮膚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她嘴上沒說,抵觸感就已經表現在身體上,懼他如洪水猛獸。
突然就覺得無力。
抬頭看去,她那雙冰冷烏黑的大眼睛,滿滿都是恨意。
霍西城心頭一疼,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僵在那裏。
一貫驕傲而英俊矜貴的男人,此刻眼眸低垂,臉上浮現出低落的神情,他輕輕的問:“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方亦可粉嫩水潤的唇彎出冷漠的弧度,挑釁挖苦的瞪著一雙大眼睛,笑容嘲諷:“霍先生如此放低姿態,是因為她死了,多年沒有接觸女人給繃的沒有辦法,所以又想利用我調節您失調的內分泌係統還是調節您的腎?”
霍西城抬眸,盯著她。
兩個人的距離近的幾乎沒有,他呼出的清冷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頸間。
他鎖著她的臉蛋,瞳孔,這張日思夜念折磨了他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嬌俏麵容。
湛黑濃沉的視線遊移,落在她唇瓣上,豐潤,嫩粉,說話時會一顫一顫,呼出美好溫甜的氣息。
男人的俊美的五官封了寒霜般,每一寸線條都堅硬透著沉冷。
似笑了又像是沒笑,他盯著她,低沉的掀動薄唇:“方醫生如此關心我的腎,是有興趣填飽我這個特別困難戶?”
方亦可望著他明顯已經被觸怒的眼神,剛要開口,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方醫生,已經到下班時間了,還沒有結束嗎?”
“噢,馬上,你等我一下。”她看著眼前臉色黑沉的男人,小手有意無意的從他的胸前劃過,感覺到男人倏然緊繃的身軀,笑的聲兒甜,“不好意思霍先生,我要下班了,至於您內分泌和腎的問題,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纖細的胳膊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男人,從辦公桌上下來,將掉落在地毯上的高跟鞋重新穿回腳上,又將身上的衣裙整理好,才重新抬頭言笑晏晏的看著依然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看著她的男人:“有件事我忘了說了,我們這裏每一間辦公室都有監控,如果霍先生不想自己騷擾女醫生的事被暴上媒體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再來了。”
她邊說邊往門口走,最後一句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從齒縫裏蹦出:“最好此生,永不相見。”
霍西城站在門口,看著走廊裏女人明顯是慌不擇路急促的腳步,纖瘦的小脊背偏挺得筆直。
墨眉緊縮,漆黑眼眸盯著那道越漸走遠的背影,走廊本就昏暗冷清的光線裏,無法看清他眼底的神情。
白駒過隙,過往境遷,今日重逢,如幻如夢,恍惚。
五年未見,她清麗姣好容顏未改,較之當年更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風情,卻不再是當年那個心裏眼裏對他慢慢皆是愛慕的傻丫頭了。
心髒驀然絞痛,屏住呼吸,他深深閉眼。
口袋裏嗡嗡的震動聲喚回他的思緒,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接起,莫子謙的聲音從越洋電話裏傳過來:“怎麼樣西城,我那位老同學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