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疾病方麵管良不是專業,在導演方麵,他專不專業,方亦可是不懂的,哪怕他說了許多關於如何拍攝的詳情,對方亦可來說,也就是聽聽而已。
但關於如何推廣,管良絕對算得上個中翹首。
他那些關於如何推廣這部短片的思路,令方亦可受益匪淺。
因為她發現,隻要換種方式,完全可以把他這些思路應用在推廣自家診所上!
這簡直令她茅塞頓開。
深覺以前自己那些推廣方式不過是小兒科。
管良才是真正的推廣人才啊!
後來通過聊天,她知道了管良的家世也是頗為不凡。
父親是一省之長,母親是外交部官員,上麵有一個哥哥,在經商。
按理說,既然既然他大哥不肯繼承父母的衣缽,他總該頂上去吧。
可惜,管良從小就是大人眼裏不務正業的主兒。
大學居然報的導演專業。
出來之後,不拍電影電視劇,就喜歡拍記錄片……上山下海的不說,就前兩年還琢磨著去南極拍企鵝……
方亦可聽到他的經曆,不由的心疼他父母幾秒鍾。
這麼任性的熊孩子,也是沒誰了。
不過管良的性格很好,跟他聊天爽快得很。
他從來不賣弄專業,什麼話都能講得特別接地氣。
方亦可一聽他開口,就笑得不行。
而管良對她的印象應該也是不錯的,中途就拍板確定,主角一定得她來演,如果她不演,他就不拍了。
當然,是指換個題材再拍其他。
不過這也算是相當看重了,哪怕是場麵話,聽得人心裏也挺高興。
管良是帶著合同來的,兩人聊的很開,所以當場就把合同拿出來琢磨,哪條不滿意的現改,很快弄妥當,各自簽了字。
一人伸出一隻手握了握,合作就此達成。
旁觀的吳信非都被他們這速度驚呆了,“我說你倆可以啊,怎麼說著說著,連合同都簽完了。這要讓路哥看見,還不得瘋了。他每次去給我簽合同,完了之後都跟被人睡過似的,體虛腳軟,簡直就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樣啊!有時候還談了一次又一次的……你說你們這,也太速度了!”
方亦可噗嗤一笑,“這話你敢當著路先生的麵說麼?”
吳信非縮了縮脖子,“不敢。誰敢惹他啊,能嘮叨死人!”
方亦可笑得更歡了。
她那天就看出來了,雖然表麵上路行遠是挺聽吳信非的話,可實際上,隻怕還是路行遠管著他……
這不,今天一詐就詐出來了!
她一笑,吳信非不幹了。
“你可不要以為我是怕他啊,我就是受不了他那個嘮叨,你們不知道,他可是太能說了。要是有件事沒照著他的意思辦,你就等著吧,他能每天把這事翻出來說,話都不帶重樣的!太煩了啊!”
管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別在亦可麵前撐麵子了。誰不知道路行遠是你哥的發小,關係鐵的兩人穿一條褲子。從小你也是一口一個哥的叫著長大的。你敢作妖,路行遠都不帶跟你BB的,他會直接動手好吧!”
方亦可忍不住笑,她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內情。
吳信非牙疼似的嘶嘶嘶,順便狠狠瞪了管良一眼。
不過管良才不在乎,他還試圖拉著方亦可說拍片的事。
美名其約,先給她上上課。
可惜他想繼續聊,方亦可這邊還有事。
最後管良隻能遺憾的給她開了張書單遞過來,“咱們初十開拍,還有幾天時間,抽這個功夫,你可以找這幾本書看一看。能看多少看多少吧,好歹算是對這行了解一些,不至於過去了之後專業詞彙全都聽不懂。我倒是不介意教你,但問題是你那兒還有正職,太耽誤時間!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方亦可聽出來了。
管良這是怕她心裏不舒服,所以開完書單又解釋了這麼多。
其實完全沒必要。
她本來就不懂,要真等到過去了再一一的問,耽擱所有人的功夫不說,她自己都覺得沒臉。
能提前看看書,有個準備,再好不過!
把書單看過之後,她仔細的收好,玩笑道,“這書單太及時了,正好我這幾天有時間,可以準備準備,總不能到了地方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太有損我形象了!”
管良放了心,笑著直點頭,“沒錯!有道理!”
吳信非更是添油加醋,“有不會的盡管問我,我不會的再……不能,應該沒有我不會的,不怕你問,隨時可以問啊!免得你去了,人家說誰家的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可是啥都不懂,這是不是傻!”
方亦可好笑的道,“吳信非你的嘴好賤,你一直這樣,不會挨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