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良噴笑,“你算說對了,他小時候因為這張嘴,沒少挨揍。不過現在好多了,偶爾在自己人這邊犯一下賤,我們一般不會下死手。”
方亦可笑看著吳信非和管家扭打成一團,很瀟灑的背起自己小包,揮了揮手。
“你倆先打著,我走了啊!”
兩個人忙裏偷閑的跟她道了聲別,就又去互毆了。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吳信非才悻悻的停了手。
“你這家夥,再揭我短,我下次可來真格的啊!”
管良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突然停下了整理衣服的手,瞪向吳信非,“不會吧信非,你這是……有情況了?”
吳信非臉一僵,立刻吼道,“屁得情況,人家早名花有主了好吧!”
管良嘖嘖的盯著他,“看來是真有情況啊!真是難得,你小子二十多年一直活得嘻嘻哈哈,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我還以為你那方麵有問題呢!沒想到你還有動真格的時候!”
頓了片刻,又道,“有主怕什麼呀,是男人你就勇敢得上!沒有撬不動的牆角,隻有不努力的鋤頭!”
吳信非本想繼續嘴硬,可他也清楚,他的心思根本瞞不過一起長大的哥們兒。
憋了半天,隻好道,“你懂什麼,她經曆很坎坷的。她剛成年就嫁給那男人,後來雖然離了,可是孩子都有了,現在那男人跟警犬似的守在她身邊,想撬牆角也得有那個機會啊!再說,她對我根本就沒那個意思!我在她眼裏就是一閨蜜的弟弟,別的什麼都沒有!”
他承認他是挺喜歡方亦可的,也確實生出點小心思。
可他更清楚,他跟對方是不可能的。
所以約她吃飯的時候,他才堅持讓她帶上姓霍的一起。
就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管良嘴巴張著半晌沒閉上,照他說的,這難度確實太大了些。
不過聽這意思,是夠曲折的啊!
好一會兒,他捅了捅吳信非的手臂,“你見過他男人?”
吳信非瞥了他一眼,嗬了一聲,“你應該也見過,當然,你大哥更熟。”
管良道,“哦,做生意的啊!那還好吧……”
吳信非不想聽他亂出主意,直接道,“是霍西城。”
一句話讓管良閉嘴了。
霍西城雖然是做生意的,但絕對不是一般做生意的。
想撬他的牆角,那不是難度大的問題,而是基本沒可能。
當然,最關鍵的還在於女方的態度。
吳信非絕對不是膽小的慫包,不可能因為是霍西城的緣故就怕了,他會這麼說,肯定是因為方亦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就沒辦法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亦可看著年紀不大啊,也就二十出頭嘛,居然就是霍西城傳說中那個原配……這還真是……話說回來,霍西城怎麼會同意她來拍我的短片啊?”
吳信非道,“昨天還堅決反對來著,你是沒見,傳說中的移動冰山,昨天在包廂裏一句句的懟我。這也就是你的事,要換別人,我肯定就不提了,忒沒意思!所以我也沒想到,亦可今天就能定下來了。”
管良摸了摸下巴,“這還用說嘛,兩人肯定吵架了,搞不好還吵得很凶!”
“是嗎?”
吳信非一臉茫然,他完全看不出方亦可臉上有吵過架的沮喪等該有的情緒,反而倒是比平時更活潑一些!
管良拍了拍他肩膀,“算了,反正合同簽了,初十就要開拍。沒關係的事,咱們就不想了!”
雖然他經常喜歡拆吳信非的台,但大家是哥們兒,他絕對不想看到他陷入這樣一段不匹配的感情當中去。
吳信非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
方亦可完全不知道,她離開之後,這兩人會有這樣一番對話。
她說有事是確實有事。
之前周玉娜給她打電話,說是讓她過去醫院一趟。
其實她本來也是想著該去看看程懷慕了。
路上買了不少吃的東西,方亦可略有些吃力的拎著兩個大袋子進了醫院,敲響了病房的門。
來開門的是她那位堂妹周玲玲。
一看是她,對方笑得非常燦爛,不過用力過猛,讓人覺得假惺惺的,看得方亦可一陣膩歪。
還在病房的有周玉娜,程予良守的昨晚,現在還在住處休息。
床上的程懷慕據說是剛睡著,睡得挺沉。
方亦可把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觀察床上人的臉色還可以,心稍稍放下些。
她將視線轉向周玉娜,正猶豫著說些什麼,對方已經笑眯眯的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