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黑衣人看都不看白雅軒,而是冷冷地瞪著抓在自己手上的纖細的小手,白雅軒分明看出他的眼中有股濃濃的嫌棄。
“你是誰?”她必須要弄清楚,這人雖不情願,卻莫名其妙地救了她,也有可能莫名其妙地害她。
“放手!”沒有回答她的話,亦或是不屑於回答。
“快說!”白雅軒毫不示弱。
“傻子。”嘲笑白雅軒的自不量力,黑衣男子輕鬆地掙開了白雅軒的手,走出了院子,一眨眼又不見了蹤影。
白雅軒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回過神後進了屋,跟白荷詳細說了剛才的事,尤其是那個奇怪的男人。
“白荷,你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嗎?”白雅軒問,直覺告訴她白荷應該知道什麼。
“白荷不知。”白荷否認了白雅軒的話,但眼眸閃了閃,沒有逃過白雅軒的眼睛。
白雅軒冷聲說道:“白荷,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我能信任的也隻有你了,難道現在我連你也不能相信了麼?”
白荷連忙跪下,道:“白荷怎麼擔得起小姐的信任呢。”白雅軒剛想避開,但還是坐定了,白荷也跪過其他人,這是她自願的,白雅軒並沒有要求過,如果避開了就不成樣了。
“奴婢不該對小姐有所隱瞞,那個救了小姐的,名叫墨菏,今年十八。我和他還有那紙婚約是夫人留給您最後的東西了,我是負責代替夫人照顧您,他是負責保您的性命,也僅此而已,這是夫人吩咐的,隻要您的生命不受到威脅,其他的他都不能管。比如說上次您被石頭砸暈了,他也沒有出手保護您,大抵是認為一個小孩子砸出的石頭是傷不到您的性命吧。”白荷口中的夫人就是白雅軒死去的娘親。白雅軒的臉色不斷變化,先是吃驚接著心塞最後是生氣。吃驚是因為她身邊有這樣一位高手;心塞是因為‘白雅軒’的娘親竟然狠心隻叫人保她的命,卻不顧她的安全,害的她身邊有這樣一大高手卻用不得;生氣是因為墨菏的死腦筋,她白雅軒怎麼也算是她的小姐,他也竟然能做到不管不顧十二年,好一個忠心的奴才啊!不過他是不是忘了,他的主子已經死了,現在,她才是他的正經主子!
嘴角揚起殘忍的微笑,看得白荷心驚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