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最希望身邊能有個這樣忠心、敢說敢做的仆人了。”白雅軒一副弱弱的語氣說。
靦香朝著白荷抬了抬下巴,仿佛在說“小姐都沒有怪我,有你個下人什麼事”。白荷怒不可遏,靦香拿起一串項鏈繼續說:“這串珊瑚項鏈是海廉國的產物,隻要是珊瑚做成的首飾,就一定出自海廉國。那裏盛產珊瑚,做成的首飾也是極佳。但小姐的年紀稱不起這樣的鏈子,所以小姐並不適合戴。這是老夫人曾佩戴過一段時間的玉簪,但過後老夫人覺得這是年輕人才適合戴的玩意兒,不夠莊重,於是就賞人了。小姐還是戴點素的好,這玉簪太華麗了,也太有分量了。”
“可小少爺叫我在宴會當天一定要戴啊?”白雅軒猶豫不決地說道,眼裏還帶有非常具有迷惑性的懦弱。
“小姐,您是白家的大小姐,怎麼還處處聽陸家的小少爺的話呢?若是有外人在這見您這樣,實在是有失體統。再說,若是您真的怕小少爺怪罪,那倒可不必,這些東西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來,男子長時間盯著一個女眷看是很失禮的,一般不會有人這麼做。”靦香的語氣好似在教唆,偏偏白雅軒還傻傻地點了點頭。
靦香拿出陸鳴奚給的裙子,展示在她麵前:“這件衣服我就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了,但卻是小少爺親自挑的,好像是叫什麼,玉絲暖紗裙。你在宴會就穿這個吧。”靦香到了最後連稱呼都懶得叫了,白雅軒衣服吃驚的表情盯著那件裙子,心裏卻是冷笑連連:分明是自己在打什麼壞想法,卻要說得都是為了我。靦香,你裝的挺好啊,剛開始連我都給騙過去了,原來背地裏是那麼一副醜陋的麵孔。隻不過,你的所圖是為了你背後的主子,還是為了你自己呢?
“好的,靦香幫我收起來吧。”這回叫的不是白荷而是靦香了,把兩人在白雅軒的心裏地位孰輕孰重比對出來。靦香得意地衝白荷一笑,也不跟白雅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白荷,你怪我嗎?”待靦香走後,白雅軒輕輕地問,聲音在白荷耳中有些聽不真切了。
“白荷怎麼會怪小姐,小姐這麼做一定有小姐的理由。”白荷低著頭,不讓白雅軒看見她紅紅的眼眶,殊不知自己委屈的聲音已經暴露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