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話雖是這麼說，可零雲是你哥哥。跟外人不同。”零術在這個時候開了口，“你二娘和你六姐他們這邊，感情之上，的確是你對不起他們，所以你把那個名額給了你六姐，也算是對他們的補償，你覺得怎樣？”
一個是曾經疼愛，曾經期盼著卻又讓他失望的孫女，一個是現在零家幾個孩子中希望比較大的一個孫女。
權衡之下，零術還是希望零夙羽那個名額可以給了零音，這樣零音的修為才能更進一步，零家也就多了幾分希望。
如果零夙羽當初沒有成了廢人，他也就不用如現在這樣糾結了。
“哥哥？我的哥哥隻有零夙寒一人。”零夙羽笑著看向了零術，“我對零音和那個老太婆也沒什麼感情，如果非要說有的話，我還挺討厭她們的。”
老太婆。
那婦人剛緩過一口氣，聽到這一語，又氣得咳嗽了起來。
“小羽。”零術輕歎了一口氣。
他也知道的，零夙羽說的是實話，要說感情，五年的相隔，他們之間也沒了當初的那一份親昵了。
“爺爺。”零夙羽突然對上了零術的視線，一字一句地道，“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曾經你疼愛過我，卻也曾拋棄過我，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不過今天這件事，我是不會妥協的，名額我是不可能拿出來的，你們也別動什麼歪心思了。”
當初的零術或許真的真心疼愛過那個零夙羽，可最後卻到底是拋棄了她，而且如今還以這樣的姿態來跟她說話，實在是叫人心寒。
“你是零家的人，怎麼可以如此忤逆？”零風不由地大聲斥責。
這個不孝女，他再不說她幾句，豈不是翻天了？
零夙羽朝他冷哼了一聲，“零家的人？你們有誰把我當成零家的人了？”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口。
“小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怎麼會不把你當零家的人？”零燁有些尷尬的開口。
可這個時候，也隻有他出來調節一下了。
“嗬嗬，你們自己心底清楚。不過這零家的人，我也不稀罕。”零夙羽走過去，扶起了夙鳳和零夙寒，然後走到了零術的麵前。
“零夙羽，零夙寒，夙鳳，從今以後脫離零家。從此我們不再是零家的人，零家的任何事也與我們無關。”
聲音很輕很淡，卻是鏗將有力，傳到了每一個人的心底。
“以後，我們跟娘親的姓，叫夙羽和夙寒，你也不再是我們的爹了，你就跟你那個上不了台麵的老太婆白頭偕老吧。”對零風，零夙羽尤為憎恨，因為她總覺得是他毀掉了夙鳳的一生。
這樣的一個男子配不上夙鳳。
說完這一句，她也不等零家的人有任何回應，回頭笑著對夙鳳和夙寒笑道：“娘親，小四，我們走。”
從今以後，她徹底拋棄零這個姓。
不管是以前的零家，還是這個世界的零家，她都沒有任何的留戀。
夙羽，這就是她的名，這就是她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