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瞪視著李在碩,憤怒、嫌惡、鄙夷、疼痛一一閃過,最後歸於沉寂,“你不用叫我什麼,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用不著稱呼彼此。”
“陌生人?我們怎麼會是陌生人呢?瞧瞧這張相似的臉……”說著,李在碩猛然抬起手,握住了薑宇的下巴,這個動作看在南在佑眼裏,有說不出的曖昧。
薑宇猝不及防被他觸碰到,似乎碰到了什麼髒東西,眼底眉梢全是嫌惡,同時還摻雜著一些類似恐懼的東西,不過不等南在佑看個分明,就消失無蹤。
下一秒,薑宇揚手,狠力的打掉了那隻唐突的手,“滾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髒手?”李在碩顯然是被打疼了,甩了甩手,眉頭皺起來,語氣也變的危險起來,“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也配罵我髒?你才是真的髒,當你還是一顆受精卵時就髒到了骨子裏!”
薑宇的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雙拳緊握,似乎下一秒就會招呼到跟前那張寫滿鄙夷的醜惡嘴臉上。
南在佑作為一個旁觀者,心卻砰砰的跳起來,手心裏沁出了一層薄汗。
他是不是要上前去勸阻一番?可是,他真的有些害怕李在碩,一點兒都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偏偏,薑宇竟然是李在碩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南在佑決定還是先靜觀其變。
誰知,薑宇突然笑起來,笑聲很低,卻被略顯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逐漸放大,聽的人有些慎得慌。
“你在笑什麼?”李在碩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我在笑你。”薑宇淡淡答道。
李在碩眯著眼,沉聲說:“笑我?你沒有資格!”
“是嗎?”薑宇往前邁了一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聲音也愈發低沉,可南在佑還是聽清楚了他說的每一個字:“那我倒是想問問,如果我是髒到了骨子裏的私生子,那麼,當初三更半夜爬到我床上試圖和我發生關係的你,又是什麼?一個喜歡男人的變態?一個連同父異母的弟弟都不放過的禽獸?李在碩,你才是那個沒有資格的人,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這個喜歡操-男人的死變態!”
薑宇的聲音越拔越高,身體也越來越抖,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極意外的,被薑宇如此羞辱謾罵,李在碩卻顯得很平靜,平靜的甚至有點兒詭異瘮人。他逼視著兩步開外的薑宇,嗤笑一聲,說:“薑宇,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竟然還在怕。”
“我沒有!”薑宇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聲音幾乎有些尖利了,“我才沒有怕你!”
“你當然沒有怕我,你怕的,是你自己。”李在碩說:“你怕你自己會變成我,你怕你會變成自己口中那個‘喜歡操-男人的死變態’。可是,我親愛的弟弟,你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怕嗎?因為你早就已經變成了我。你的內心深處,隱藏著對男人的極度渴望。當有一天這份渴望曝露在陽光下,相信我,你會被吞噬的。”他笑了笑,眼底有綺麗的曖昧,“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我不介意你來找我。雖然我是永遠的Top,但是我不介意為你做一次Bottom,誰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弟弟呢。記住,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寵愛。”
“沒有!我才沒有變成你!”薑宇歇斯底裏起來,“我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你,永遠都不會!死都不會!”
“是嗎?”李在碩聳聳肩,笑著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說完,李在碩轉身,丟下薑宇走了。
奇怪的是,南在佑竟然在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失落和苦痛。
忽然,李在碩的目光再次朝他投射過來,目光裏有些微的探究。
南在佑心中一凜,慌忙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當皮鞋敲打水泥地麵的嗒嗒聲消失了很久,南在佑才鼓起勇氣,朝僵立在不遠處的薑宇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章啦!雖然是姍姍來遲(?)的一百章……
又是許久不見,你們有沒有想念蝴蝶呀?
從現在開始,蝴蝶會日更到完結的,如果食言的話就……就……就一輩子找不到男盆友(有沒有很毒?)!
愛你們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