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心了。”張少卿捂著胸口,做要吐血的動作。

慕閱聳肩,一派“可不關我事”的神情,視線移到郭蕭然身上,卻見郭蕭然臉色凝重,額頭出了不少汗水。

他說:“戰場是殘酷的,站在那上麵的一刻開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任何仁慈可講……”

“師父……”張少卿錯愕的看著郭蕭然,仿佛,他經過裏殘酷的戰場一樣。

不過,怎麼可能,郭蕭然就是武功高強的自由人而已,怎麼可能會上戰場呢。

這一夜,郭蕭然抱著慕閱入睡,夜裏做了噩夢,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夢話,冷汗濕透了全身。

慕閱是被郭蕭然突然揮來的手給驚醒過來,才發現郭蕭然陷入不安,樣子十分可怕。

“郭蕭然,郭蕭然!”慕閱推著他,呐喊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從噩夢中醒過來。

可是,無論慕閱怎麼叫,郭蕭然都深陷那個噩夢中,沒有一點蘇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慕閱也是怕了,做什麼都是無用功,最後隻能擁抱著郭蕭然的身子,隨著他的痛苦而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郭蕭然漸漸穩定下來,安然入睡,慕閱這也才悄悄安心,換去自己和郭蕭然被汗水濕透的衣服,再次入睡。

第二天,慕閱問郭蕭然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郭蕭然一臉茫然的搖頭。

“沒有啊,我感覺昨晚睡的挺好的,抱著你睡就是舒服。”

郭蕭然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他是真的不記得噩夢的內容了,或許,不記得也是一種好事吧。

但慕閱可忘不了,昨晚的情景,那也是她噩夢一樣的存在啊,她希望郭蕭然好好的。

她去了支書賀呂家找青年大夫,他正在院子裏教胡一修認識草藥。

胡一修傷勢痊愈之後,在橘園幹活,成為慕閱的工人,仍舊是住在支書家,賀呂說難得家裏熱鬧,住多久都沒有問題,也不肯收房租,隻好平日裏有什麼好東西,就讓胡一修備一份給賀呂,聊表心意。

胡一修和青年大夫抬頭不見低頭見,天天相處,兄弟感情也培養出來,閑來無事時,便會像如此,教胡一修一些醫學知識。

“老板,你來了。”胡一修看到了門口的她,起身走了過來。

慕閱微微點頭,“我找小大夫有點事。”

胡一修回頭衝青年大夫說:“小哥,我老板找你。”

青年大夫走過去,略略頷首,“慕閱姑娘。”

“大夫,我有一些醫學上的問題想請教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慕閱有禮有貌的詢問。

“有啊。”胡一修替青年大夫應了,“那啥,我去橘園了,你們好好聊。”

說完,胡一修背著籮筐出了大門。

青年大夫請慕閱入待客的大廳,倒了茶水,“慕閱姑娘,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小生會的,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多謝大夫,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慕閱把郭蕭然昨晚的情況和今早的反應都和青年大夫說了一遍。

“大夫,這不是普通的噩夢吧?”